倪穗岁往别墅门口走,刚要抬手开门,突然觉得不对劲。
她失控得太明显了。
失控到她自己下意识地,就在关注周亦行。关注他和自己之外的女人。
危机感扑面而来,倪穗岁的心乱了。
“倪小姐,你回来了?”阿姨拉开门,倪穗岁点头。
“常姨,”倪穗岁没上楼,在沙上坐下,“帮我泡个醒酒茶,我喝酒了,头晕。”
常姨应了一声,赶紧去忙。
周亦行从书房出来,倪穗岁垂着眼皮看手机,正在和明溪八卦陈立。
“回来也不打声招呼。”男人走过来,倪穗岁把腿蜷缩成一团,给他腾出来一小块位置。
“喝酒了?”周亦行果然挨着她坐下,倪穗岁应了一声“嗯。”
喝了一点红酒,根本不影响她,装成这样纯为了让周亦行心软罢了。
“不高兴了?”男人今天心情不错,大概还惦记着她穿黑色羽毛的情趣内衣的事儿,看她的时候眼里有光。
“没有,就是喝酒了头晕。”倪穗岁放下手机,“一会儿我喝了醒酒茶就睡了。”
“答应我的事儿忘了?”
他果然还记着。
男人这种生物,甭管地位多高,多有钱,官做得多大,18岁或者8o岁,都对女色始终保持着如少年般的热忱。
倪穗岁抬眼看他,“三哥就惦记这个。”
“说到做到。”周亦行用她的话点她,“不是不喜欢失信于人?”
“三哥也会吗?”
“什么?”
“不失信于人。”倪穗岁保持着躺着的姿势,说出来的话却气势十足。一声质问让周亦行一愣,不知道这妖精今天吃了什么药,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对你是。”他声音低,伸手拉开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去洗澡换衣服,醒酒茶我让常姨送上来。”
周亦行刚刚的话,像是个承诺。不失信于她,虽然算不得什么山盟海誓,也毫无浪漫色彩,可对于周亦行,对于一个极度谨慎,从来不轻易允诺的男人而言,实在过于难得。
倪穗岁人有点麻,从沙上爬起来上楼。
周亦行在楼下抽了根烟,后顺手把常姨泡好的醒酒茶拿去卧室。
倪穗岁洗完了澡,在衣帽间里研究好半天那件衣服怎么穿。她没经验,更没想到,一个布料少得可怜的情趣内衣,穿起来竟然这么复杂。
周亦行在衣帽间外面看,看着她一头雾水自己研究,然后一遍遍穿错再脱下来。
女人美好的躯体在他眼前晃,在他心里晃。晃得他一阵燥热。
倪穗岁确实经验浅,生涩,不爱开灯,不懂男人,甚至他在床上说几句荤话,她有时候还会急。可她每次在他身下抖着身子哭的时候,周亦行爽得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真怕忍不住弄死她。
男人呼吸粗重,几步走过去拉起她,让她背对自己,顺势拿过她手里轻薄的布料。
倪穗岁一愣,有些难为情。
“不会穿?”周亦行的吻落在她颈间,“我只教一次,记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