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说完就转身离去,司景臣细细感受着那些记忆,心脏的地方如同破了个大洞般浑身冰冷,喉咙也仿佛被遏住,他呼吸有些急促。
记忆中的那些点点滴滴都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脑海里,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也是。
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啊。
三清界。
梁月刚从武当山上下来,就在山脚下的一处茶馆歇脚。
这时一个背着包袱的风尘仆仆的青年走了过来,没有位置只好和他拼桌。
“兄弟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宋辞远笑道:“我此去是要寻一个人。”
“寻人?”
“是的,我们走散了,我已经出来好几月了,但是都还没寻到。”
梁月不禁有些佩服他,这样的情感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
“那兄台你是?”
梁月看着远处巍峨的山道:“我是来兑现承诺的。”
就在这个小小的茶馆里,两个陌生的却有着同样执念的青年在微风中淡淡讲述了他们故事。
从晌午到傍晚,从陌生到熟悉。
“我见过她。”
宋辞远惊讶道:“你见过南昭?她在哪儿?”
“在北平,但是。。。。。。”他记忆中的南昭和他讲述中的有些不一样。
“多谢,我要去寻她了。”
看着宋辞远高兴的神色他没有将话说完,毕竟在这样的乱世一个弱女子走散了能活下来的几率是不大的,但有希望总是好的。
宋辞远有了希望就一直赶路,几天几夜后终于来到北平。
在梁月的口中得知南昭在北平饭店,他就直接去了。
褚修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他一袭青衫裹着初春的温润,嘴角的笑好似春风吹散了烟云的白雾般,整个人风光霁月、芝兰玉树。
“你就是宋辞远?”
宋辞远没想到他会知道他的名字,他笑着点点头,“是的,我听一个朋友说他在这里见过南昭所以才冒昧打扰。”
“南昭她现在还在外面处理一些事情,我让人去通知她,你进来等她一会儿吧。”
“谢谢,那就打扰了。”
宋辞远跟着褚修进去后,一旁的杨自赶忙跑出去给南昭说这件事。
南昭此时正在暗室里看着别人折磨司景臣。
他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双手被吊住,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经被血浸湿又干涸又被浸湿,血肉绽开已经炎脓肿。
“放心,你很快就能解脱了。”
南昭刚说完,杨自跑进来对她说:“老大,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宋辞远现在在饭店等你呢,褚老大让我来叫你。”
“知道了,走吧。”
两人从暗室出来到褚修的办公室时,宋辞远正和他相谈甚欢。
门没有关,南昭还是敲了两声门。
听到声响,两个人齐齐回头看向门口。
宋修远看着眼前与以往很不一样的南昭,他不知为何心里涌现些悲伤,细细缠缠紧紧包裹住他的心脏。
褚修看着两人对望,他眼神微暗,“你们聊,我还有点事要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