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没有开口,只略带深意看了他一眼。
时溪给她递了杯水,状似无意地问道:“宴会结束后是生了什么事吗?怎么许久才过来?”
南昭抬手接过,姿态漫不经心,没有立即回答他,倒是悠悠抿了口水后才开口道:“没什么,和喻之聊了两句。”
时溪听后眼神微暗,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我这段时间听说了丞相大人的好多事迹呢,甚是佩服,就想着陛下能不能将人邀来永安宫,我想和他聊聊。”
“既是如此,朕自当同意,想必丞相也会愿意与你畅谈一番的,朕明日就派人去请。
南昭爽朗的笑着,目光紧紧盯着他。
可不要让朕失望啊。
离开永安宫后,南昭去了一趟宫外。
黑骑卫的训练已经结束,一片空旷的地方,在朦胧的夜色掩映下,黑压压一支军队整装
待,南昭一声令下,他们分队往南边而去。
云国以南,姜国所在。
她杀了使臣的消息要不了多久姜国就会知道,现在就需要提前部署一番了。
如墨般黑寂的天空,半点星光月色都没有,仿佛在昭示着即将变幻的天气。
翌日早朝结束后,鞠衣来禀,说昨天活下的使臣何昏醒了。
他身上有不少伤,看来为了活下来也是拼尽了全力的。
“何昏,过几日你伤好了就回姜国去吧,替朕传个信。”
何昏听后有些不敢置信,她居然会放他会姜国,难道就不怕他将事情都告诉姜文王,两国势必会交战,到时候姜国有魏国的支持,云国势必会不敌,那她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呢?
南昭并不在意他是如何想的,交代完就离开了。
永安宫里,时溪和楚喻之对坐着,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楚喻之想着今天刚下早朝就得到南昭的传令,让他到永安宫里来,他不想来但又不能违抗皇令,只得不情不愿来了。
时溪看着眼前风清朗月的贵公子,最近又在宫里经常听到关于南昭和他的流言,说两人经常独处,看起来很般配什么的话,他简直忍无可忍。
“未曾经过丞相大人允许就求陛下将您请到此处是时溪的不是,不过我当时也只是那么一说,陛下就当了真,倒是麻烦你跑这一趟了。”
时溪看着楚喻之,手里烹茶的动作不停,可话里满是挑衅的意味。
楚喻之不想和他耍这些话里话外的心眼子,便开口直述道:“时溪公子找我到底有何事,最近有些忙没空陪公子闲话。”
“丞相这是什么话,我今日是想和大人化解往日仇怨的,不料大人态度如此决绝,竟一点机会都不给我吗?”
时溪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一脸无辜的样子,仿佛拒绝了他就是干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
楚喻之拧着眉头看着时溪,他实在是没有心思看他在这里表演,便满脸怒意开口道:“既然你并无事,我就先走了。”
时溪快走两步到他身前拦住他离开,“大人茶还未喝呢。”
楚喻之转头看着桌上他位置面前一盏清亮的茶,他十分不耐地拿起一饮而尽,接着将空了的茶杯递到时溪手里,“这样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