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濃郁熾熱,那麼的。。驚魂動魄。。像是要透過皮表俘獲誰的靈魂。。
後來的很久很久,哪怕顧亦銘剜心掏肺,剖肝瀝膽,卻再找不回那年許苑那樣看他的眼神了。
他親手挖掉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塊卻不自知,竟然還為此沾沾自喜。。
顧亦銘似笑非笑著:「去啊,怎麼不爬了?不好聽麼?」
「要是嫌觀眾不夠多的話,我可以放到音樂節,真好還能當你復出的背景樂。。」
許苑的心猛地緊縮成一團,嘴唇劇烈的抖動,怒罵已經衝到嘴邊,卻還是生生壓回了頭,化成喉嚨里讓他犯嘔泛酸的血腥。。。
沒有用的,他的掙扎反抗在男人的眼裡,完全就是雨打沙灘不痛不癢。。
他恨極了懦弱而又無能的自己。。
他被一分為二,他的靈魂抽離體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軀殼,在男人面前隱忍退讓求饒。。
顧亦銘每走出一步,許苑便跟著跪爬出一步,軟糯糯的小身子像是賴在了顧亦銘身上,「顧哥,我不走了。。我乖乖給李子沫續命。。把它刪了好不好。。我以後一定會乖乖的。。」
像是真的聽話了,就連頭頂的小呆毛都乖巧的耷拉下來,輕輕蹭過男人的膝蓋。
顧亦銘一言不發地將許苑拉起了身,他低下頭,眼神藏在睫毛投下的黑色陰影里,他抬手揉了揉少年的軟發,像主人在獎賞被自己馴服後變乖的狗。
顧亦銘扭過臉直直地看向滿臉糊滿了血,連眼睛都難睜開的莫重,他換上了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像勝利者的條形:「莫重,不是我小氣,像他這樣的下賤貨色,給你送過去玩玩倒也無妨,可這傢伙不長眼傷了我的omega,我怎麼可能放過他。」
「回去。」顧亦銘轉過身,攏著懷裡的人大步向前走去。
沒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莫重失笑的聲音,「當真給我玩玩也無妨嗎?」
「顧總,會真的捨得把他給我玩嗎?」
顧亦銘高大的身影停在原地,半晌沒有再往前邁出一步。
莫重像是在靠這一句博弈,他壓上所有的籌碼,一把贏回所有牌面,他篤定道:「你捨不得對吧!」
男人的手指微微蜷縮,幅度小到幾乎看不見。
他只需要將手裡少年推給莫重,簡單叮囑一句,「借給你玩幾天,記得還我。」他就可以再次站在勝利的制高點。
反正早就是別人穿過的破鞋,他沒理由捨不得的。
可顧亦銘的語言功能像是卡了殼,任憑莫重在他身後嗤嗤的笑。
莫重向來懂得點到即止,他那雙總是邪佞的眼睛飄著薄薄的血紅,看起來反倒有幾分情深義重的樣子,他拍了拍自己報廢的車:「今天也算是領教了,因愛生恨和單純的恨,真的很不一樣。。」
。。。
莫重離開的瀟灑,最後留在停車場的反倒是顧亦銘和許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