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初经人事,哪里经得起他这般连续反反复复的“探索”?
即便他素来自负的克制,在她面前已完全无用,但他还是尽可能的在约束着自己,不要累到她。
两人磨磨蹭蹭起床,又磨磨蹭蹭去沐了浴。
不可避免的,又耽误了一会儿功夫。
沐浴过后,云顼细致的替她烘干头,换好中单,只是临到绾髻的时候,犯了难。
他只学过一种髻,双丫髻。
如今她已嫁人,自不能再梳这样的少女型。
更何况,朝见是要穿翟衣,戴凤冠的。
那种繁复的宫髻,他就更不会了。
苏倾暖没有回头,但依旧能透过铜镜,瞧见他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
这世间万般之事皆难不倒他,此刻却偏偏为区区一个髻,皱了眉。
她噗嗤一笑,“阿顼,你还是将我的丫头唤进来吧!”
再耽误下去,楚皇该有意见了。
云顼有些郁郁,俯身在她耳边,低沉着嗓音保证,“给我几日时间。”
之前他就有这个心思学的,只是她不在身边,无法实操。
除了她,他不会给别人绾,哪怕是练习,也不成。
她的眉长的好,不用日日描绘,若他再不会绾,必然会少了诸多闺房乐趣。
他喜欢看她乌黑的丝在他指间流淌,然后被他绾出最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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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倾暖回过身,伸手揽住他的脖颈,迫使他弯腰同她平视,“傻瓜,学这个做什么,接下来,你有的要忙。”
初凌缈插了手,朝堂局势只会越来越严峻,他哪能一直沉迷闺房?
不止他,她也是要忙起来的。
在江夏同初凌缈的交手中,她现了自己身手上很多的不足,尤其是内力方面的薄弱。
所以她要趁着这段时间,弥补起来。
毕竟,距离那场大决战,已经不远。
虽然短时间内不可能战胜她,但最起码,不会再输的那么狼狈。
“不耽误。”
云顼顺势自她身边坐下,执起她一缕乌把玩,“我若真的忙起来,他们难免投鼠忌器,那条深藏在洞里的蛇,可就不好引出来了。”
蛇不出洞,锦逸那边的计划,就无法实施。
所以他这个东宫太子,还是被“闲置”了才好。
苏倾暖笑笑不语。
只是表面清闲罢了。
下这么大一盘棋,即便只是在背后运筹帷幄,也是需要反复推演,心力交瘁。
这一点,云顼不说,她也明白。
说话间,数名宫女鱼贯而入,行过礼后,便自觉开始围着苏倾暖忙碌起来。
云顼坐在一旁瞧着,唇角含笑,眼神温柔。
他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在身边,是如此的踏实。
明明只是一小方天地,他却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
漫萧看了眼云顼半绾的散,身上的便袍,犹豫了一下,终是鼓足勇气上前,“太子殿下,需要奴婢服侍您更衣吗?”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时辰已不早,别耽误了朝见。”
这时,众丫头好似才瞧见被“冷落”已久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