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清河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神色也认真起来:“赵言卿,我是这样认为的,你和孟书灯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他是你的上限,是你能遇到的爱人的天花板。而你是他的下限,以后等着他的就是触地反弹。”
“你烧高香遇见了他,他倒血霉认识了你。”
“从此以后,他遇到的人只会比你更好,而你遇到的人只能比他差。”
庄清河句句不谈报应,但是句句都是赵言卿的报应。
而赵言卿哑口无言,觉得他说的句句都对。
赵言卿:“他们现在关系很好?”
庄清河笑了声,说:“你说呢。”
赵言卿看着他脸上的笑,突然问:“你是不是喜欢他?”
庄清河闻言一愣,继而挑了挑眉:“嗯……喜欢啊。”
赵言卿拧眉。
庄清河用手支着脸:“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就像……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小动物,一看就是在好家庭里长大的好小孩儿。”
赵言卿听他这么说,反而放心了下来。然后又问:“那你还让他回来?”
庄清河看了他一眼,说:“他当然要回来,他甚至必须回来。就算不是因为ceo这件事,他早晚也还是要回来,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
“丛林法则,害怕什么,就去消灭什么。”
赵言卿不屑:“这是庄清河法则吧?”
庄清河似笑非笑,没接这话,而是说:“赵言卿,现在他好不容易步入正规了,我觉得你但凡对他还有点感情,就别再纠缠他了。”
赵言卿蹙眉:“你没立场管我们的事。”
庄清河嗤笑:“你跟我谈立场?”
“他的房子是我租的,车子是我送的,工作是我给的,工姿是我的,奶奶是我葬的。”
“你说,”庄清河挑挑眉,问:“我有没有立场?”
赵言卿再次哑巴了,在对孟书灯好这件事上,他一直都做得比任何人都差。
咖啡馆里的时间像一条流动缓慢的河流,赵言卿在这种静默中被愧疚折磨着。
许久后,他说:“我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他了,这两年,我一直在找他,一直在等他。”
“我忏悔了,我知道错了,我跟两年前真的不一样了。”
庄清河点点头,说:“两年过去了,是该有些变化了。孟书灯这样的人,放在哪都能成长。”
“这两年不是给他的时间,是给你的时间。如果你真的能想通放手,对你和他都好。”
赵言卿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说:“那你呢?你和商珉弦的这两年呢?”
庄清河怔愣住,瞳孔晃动了一下,沉默着一言不。
赵言卿又问:“庄清河,你把商珉弦害惨了知道吗?你有没有问过他这两年是怎么过的?你知不知道别人在背后怎么说他的?”
“别人都说商珉弦疯了,他那段时间也确实很反常。佣人说总听见他一个人坐在那自言自语,他还经常半夜不睡觉自己开车跑出去。”
庄清河没说话,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却感觉喉咙更干涩了。
“他这种性格的人,你说你没事招惹他干什么?”赵言卿往后靠了靠。
心脏被细密的藤蔓缠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