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像被周乘正的眼睛摄住了,蛊惑住了。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耳根的红变得愈发明显。
周乘正看着他,然后松开他,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陈清词有些受不住他的视线,看了他下,就垂下了眼睫,然后,虽然没有语言上的回答,但用行动回答了。
他手指落在自己衬衫的纽扣上,在周乘正的注视下,解开了一颗。
虽然他没有看周乘正,但他知道,周乘正在看他。
他耳根上的红,蔓延到了脸上,脸上泛起一片薄红。
让人很想去亲他。
周乘正看着,呼吸骤沉,眸色变得愈深,身体本能地想去靠近,想去占有。
但他没有动,他目光从陈清词的脸上,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往下移。
如果目光能有实质,他的目光可能已经将陈清词剥了个精光。
陈清词解开了一颗纽扣后,不由觉得,正面对着周乘正,把自己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实在是有点太不好意思了,于是他微红着脸,转过了身,背对着周乘正继续脱自己衣服。
周乘正没有阻止,他目光在陈清词的后颈上落了下,然后往下,陈清词今天的衬衫是宽松版型的,罩在身上,显得他身形愈发瘦薄,尤其是腰那一块,空空荡荡的。
()想伸手,拢住他腰。
天天让林姨做各种滋补的东西给陈清词,但好像怎么都喂不胖,腰还是那么点,窄窄一截。
不过,整个人好像比以前更润,更白了。
宽松的、细条纹的蓝白色衬衫,从肩头滑下,露出漂亮的肩胛骨、腰|窝,白皙的后背暴露在视线中,周乘正看着,缓缓地,却又无法遏制地带着几分粗重地,呼吸了下。
陈清词虽然懒懒的,运动的不多,但他的身材,并不瘦柴,手臂上有一层薄薄的、很均匀的肌肉,不多,非常的恰到好处,配上他修长的身形,给人的感觉是清润的。
那种非常让人想亲他的清润。
周乘正擭人的目光,在陈清词的后背上,一点一点抚过,他终于有了动作,他将自己西服外套脱了,但同时他的眼睛没有移开,贪婪地,像守护财宝的巨龙一样,贪婪地用目光圈住自己的珍宝。
昂贵的西服被放在了身后的大理石方台上,接着,他手指探向后方,探向大理石方台右侧,右侧墙壁上,内嵌着一面宽大的置物柜。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勾,一个窄小的小抽屉被拉了出来,里面静静躺着三样珠宝——红宝石宽戒、金色圆环项链,以及陈清词上次买的白金钻石耳钉。
周乘正一边看着陈清词,一边将宽戒戴在了自己右手中指。
陈清词的手指,这时抵在了休闲裤的扣子上,然后裤腰被松开,向下,一双纤长匀称的腿一点一点呈现在眼前,白皙的脚背略略抬起,休闲裤顺着脚背滑出,露出了脚踝。
或许是因为羞臊,或许是浴室温度高,肌理下覆着浅淡的粉。
周乘正将金色圆环项链,戴在了脖子上,然后手指捻着自己衬衫的扣子,解开。
他穿的是纯白色的衬衫,因为那枚吧唧上是纯白色的。
在陈清词最后一点布料也脱下,不着寸缕的时候,周乘正衬衫的扣子也全部解开了。
他目光从头到尾,都没有从陈清词身上挪开过一分一毫。
他先没拿那枚白金钻石耳钉,他朝陈清词走了过去,然后伸手,从后面抱住了陈清词。
陈清词被他抱住,因为紧张,因为羞涩,不由眼睫微微颤了下。
周乘正的身体,好热,他能感觉到周乘正的胸膛和腹肌,没有阻隔地贴着自己后背。
能感觉到周乘正胸肌的结实,能无比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温度和触感。
同时,也能感觉到,周乘正没有完全脱掉衣服。
陈清词心想,周乘正是想要他帮忙脱吗?
他耳根滚烫,也不知道是被周乘正抱的,还是被周乘正的体温传染的。他本来想转过身替周乘正脱衣服的,但周乘正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因为周乘正直接开始吃着他颈侧的细肉,周乘正的薄唇贴在他颈项,叼起一点点肉,同时手指轻轻一转,直接开了花洒。
温热的水从头顶洒下,落在两人身上。
周乘正抱着他,在他颈侧细细磨
着,亲着,陈清词感觉被他亲过的地方,都无比滚烫,无比酥麻。
那种泛着麻意的酥酥痒痒的感觉,说不上来是从被周乘正亲的地方往身体各处蔓延,往心底蔓延,还是心底先泛起了酥麻,再往外蔓延到各处的。
反正,细细密密的酥麻的感觉,爬遍了全身。
温热的水从柔韧的皮肤上滑下,周乘正从他颈侧,向上,亲到了他耳朵。
舌尖在他耳后的小红痣上,轻轻舔了下,然后含|住,亲着陈清词耳朵。
同时,周乘正低声问:“冷吗?()”
陈清词心想,都快要热死了。
他声音很小,带着面红耳赤的羞臊:不冷。()”
周乘正听了,又道:“靠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