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予繼續敲門框:「別啃了,在廁所里吃東西不奇怪嗎?」
江瓏把門打開,踢了他一腳,又把門關上了。
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兩人都冷靜下來。
江瓏把棍扔進垃圾桶:「走嗎?」
黎予嘆氣:「走唄。」
畢竟兩人在伴侶關係發展之餘,還得是同事。
沈淡奇站在院子裡健氣地跟他們打招呼,李沐然打著哈欠從屋裡走出來。
「出來了?」她說,「把人押過來吧?」
黎予轉到後院馬廄里把胡回月扛了出來。
他把人安置在審訊室椅子上,戴好鐐銬,溜到椅子上坐下。
「胡回海情況怎麼樣?」
「中度腦震盪,沒有大礙,只是還沒醒。」
黎予惋惜:「要是醒了之後裝失憶就麻煩了。」
李沐然說:「沒關係,我們可以找他要醫藥費。」
胡回月吃人似的盯著江瓏看。
江瓏流露些許疑惑,看著她歪了歪頭,出去和沈淡奇坐在一起。
黎予敲桌子:「看什麼呢?」
胡回月頭頂的符咒被李沐然揭去,行動恢復正常,嗤笑一聲:「真是敗類。」
「敗類?」黎予疑惑,「他是個獸醫。獸醫也敗類?」
胡回月別過頭去。
黎予的指節繼續敲擊桌面:「說話?」
李沐然打開戶籍資料,照本宣科。
「胡回月,a省西城區人,17歲。」
她抬起頭:「你是通過什麼途徑參與這個組織的?」
胡回月沉默,輕蔑地看著黎予。
黎予倒是笑出來了。
他翻開手邊的文件夾,問:「你父母知道你幹這種事嗎?」
「哪種事?」
「邪教啊。」
他身體微微前傾:「你知道何懷遠的事嗎?」
「知道。」胡回月在桌板下翹起二郎腿,「他想要寄託,我們就給他寄託。」
「你說的寄託是指不會被翻過來,剖開肚子剝皮?」
胡回月抬眼看他,目光又落在桌上。
「跟你們這種人講不明白。」
黎予哼笑。
「對發小也下得去手,你還真是心狠啊。」
唯處辦火查到她的身份信息就是因為,當初唯處辦對擁牆案相關人員進行了細緻的登記,如今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場。
黎予繼續問:「他的小狗也是被剝皮,最後被當做食材吃掉了,對嗎?」
紙頁在他手中發出沙沙聲:「不過狐狸可不一定,也許只是想要皮。」
黎予說:「那根毛,不是他父母帶回家的,是你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