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瓏問:「那接下來幹什麼,就這麼幹坐著?」
「出出主意?」
「我們來猜拳吧。」
兩個幼稚鬼對坐著開始猜拳。
雖然最後向划拳轉變,但介於沒有任何財物乃至身體損傷,這種不健康的活動就變成了純粹的消磨時間。
最後江瓏被黎予贏得上火了。
他皺眉:「鬼身上陰氣重就會變得更倒霉嗎?」
這東西也沒有什麼技巧,黎予只能摸他的頭試圖給他消氣。
江瓏被他摸高興了,面上不顯,但人類耳朵也一動一動。
他循著本能無意識地往黎予懷裡鑽,被對方單手制住。
江瓏抬頭:「怎麼不摸了?」
黎予的手抵著他的額頭:「有沒有可能,我是人類,我們人類交往的時候不這樣。」
江瓏說:「我生前也是啊。那人類應該摸什麼,腰,肚子,後背,還是說你想摸我屁股?」
黎予腦子嗡嗡的,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定在原地。
江瓏補充:「摸尾巴根也差不多吧?位置不論,這是和脊椎相連的,和把神經中樞交給你也差不了多少。」
黎予整張臉紅得晃眼:「你昨天不是說感覺有人摸你尾巴?」
江瓏露出疑惑的表情。
「那不然,感覺有人摸我幾巴?」
黎予匆匆離場。
他跑到院子裡卻發現時間太早,連沈淡奇這種晨練老大爺都沒起,只有清早在院子裡蹲著的沈梨和他大眼瞪小眼。
沈梨疑惑:「你怎麼大清早不睡覺?」
黎予反問:「你怎麼大清早不睡覺?」
沈梨理直氣壯:「學校起床太早了,我睡不著。」
黎予哦了一聲:「玩什麼呢?」
「看螞蟻。」沈梨說。
這種螞蟻實際上是陰司物種,少見地在辦事處里自行紮根了。
黎予也蹲下看螞蟻。
他的身體是冷靜的,腦子不一定,在螞蟻們似乎漫無目的的遊走下漸漸放緩了思緒。
沈梨問:「你被那個很漂亮的哥哥趕出來啦?」
「我自己出來的。」黎予說。
沈梨哼了一聲:「你還挺驕傲。」
過了一會,她又問:「你跑出來幹嘛?看螞蟻?」
黎予吐槽:「我哪有那麼閒。」
沈梨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黎予觀察觀察沈梨的表情,忍不住發問。
「哎,梨梨,要是你現在這個年紀喜歡一個人,會喜歡他到成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