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墨半是責怪半是寵溺的勾起唇角,「是我欠考慮,不緊張了吧?」
「還是有點,我們先進去,等會兒媽……媽媽等著急了。」兩個字格外燙嘴。
宮橙死死瞪著兩人你儂我儂的背影,恨不能捏碎手中的噴壺。
小叔叔,何曾這般溫柔寵溺的對過自己。寵溺的笑容,溫柔的觸碰,她只在黃粱一夢時見過。
計劃失敗了,青棠沫必定保不住,除掉沈童,她要從長計議。她得不到的,也不許別人得到。
「宮老頭,小沈童來了,你死哪兒去了。」
蘇閆纖歉意的笑笑,話語如春風拂面,「他馬上就過來,不要拘謹,放鬆。」
沈童靠宮宴墨坐在榻榻米沙發上,舔舔乾燥的嘴唇,連連點頭。
心中對蘇閆纖的印象徹底推翻,她不像長輩,不會端架子,更像是個溫柔的大姐姐,原諒哥哥的溫柔是遺傳媽媽的嗎?
「臭小子,晚到了一個小時,我和你母上大人知道你們出院的激動勁都過了。」宮徵的目光繼而掃向沈童,面部表情放鬆,語氣儘量輕柔,「做手術了?腳還好嗎?」
「你沒學好,不是這麼講的,太生硬了我的天,」蘇閆纖扶額,「小沈童,你別介意,他不敢對你有意見的。」
「腳在恢復期,爸爸好,第一次和您見面。」
所以,哥哥定然替自己解決了,難怪他要帶自己見家長,他怎麼說服父親母親的呢?當初,他們別說喜歡,連平常對待似乎都成了一項需要攻克的大工程。
「咳,挺有禮貌的,好孩子……你們聊,我不會聊天,給你們做午飯去。」碰上沈童,宮徵表現的反而緊張過頭。
他覺得沈童由內而外散發出一種……破碎感,宛如破裂後的花瓶,生怕一個不小心使其再次破碎。
蘇閆纖揮揮手,「去吧去吧,你擺架子擺慣了,叫你小心翼翼的跟別人說話,想必彆扭的很。」
除了蘇閆纖,宮徵無論對誰,皆存了分傲氣,偏偏看人犀利,表情兇狠狠的,哪怕認可讚揚宮宴墨的能力,亦是給張臭臉張口閉口臭小子。
毫不誇張的說,宮徵表現出來的溫柔、內里存在的溫柔,盡數留給了蘇閆纖。
「來來來,小沈童,和媽媽聊天,宮宴墨有沒有欺負你?比如說凶你,沖你發脾氣?」蘇閆纖挨著沈童,看沈童像看稀罕的大熊貓。
「沒有,哥哥和媽媽一樣溫柔。」
哎呦,蘇閆纖捧住臉頰,被小沈童誇了誒,不過……
「你喊他哥哥?你們小情侶間的小味?」
「不是…不是,」蘇閆纖的表情不對勁了,沈童手要搖出殘影,「只是…他年齡比我大,剛開始,我們沒有感情,我喊他哥哥,還沒來得及改……」
「哦~~」不信,著急忙慌解釋的時候好可愛,「我怎麼沒生出個小沈童一樣的寶貝。」
開始了?宮宴墨指尖輕叩,熟悉的劇情來了。
「小沈童你不知道,小時候宮宴墨可討厭了,不乖不軟,不讓rua頭不讓抱抱,簡直氣得我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