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說,是給男人做的。
最近外面又傳過來幾封信,他一直忙著處理,沒時間親自盯著女人的行動,只派暗衛一天向他匯報一次情況。
暗衛說,她和魏轍越走越近,又雇了兩個男工,還和宋家那小子聯繫密切。
怎麼著,前段時間還給他下藥呢,見他沒中招,就又換目標了?
雨絲順著敞開的窗縫飄進來,隱隱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兩滴水珠砸在窗框,又濺到沈千離的手上,冰涼的觸感讓人心生不悅。
沈千離探身伸手,使勁將窗戶合了下來。
傻丈夫最近情緒不高,回房時間越來越晚,江憶知道他是腦子被刺激的後遺症,而自己就是親自給他下藥的罪人。
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道歉,只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多照顧他一些。
所以沈千離關窗時,江憶正在鋪地鋪,被巨大的響聲驚得眉毛一皺,回頭看過去,傻丈夫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他平時都是傻笑的,很少有這樣面無表情的時候。
被子昨天剛曬過,一點都不潮,衣服也端莊得體,臉洗了腳洗了,江憶想了一圈,自己此刻好像沒什麼能得罪到他的地方呀。
難道是有什麼動作不對,讓他發現自己和江繡娘不同,產生懷疑了?
不能啊,每天不都這樣嗎?
算了,自己瞎想也沒什麼用。
江憶裝做不滿,試探著抱怨道:「這麼大聲幹什麼,嚇死我了。」
傻丈夫沒說話,扯開被子鑽進去,惡狠狠地閉上了那雙形狀優美的眼睛。
擺明一副不想理她的樣子。
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他這種行為,已經排除了她暴露身份的可能性,江憶就沒再往下想,也把衣服脫了。
穿衣服睡覺不舒服,有一次她試著脫衣服,發現他看都不看一眼。所以此後她都和從前一樣,只著裡衣睡覺。
想起剛穿越過來時,有人說傻丈夫不能人事,現在看來真有可能。
那她們以前是怎麼做那事的?江繡娘主動?
一想到江繡娘和他……江憶又泛上來點膈應的情緒。
不如熄燈睡覺。
因著下雨,月亮被烏雲遮住,熄了燈屋裡便是一片漆黑。
不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江憶猜是傻丈夫在翻身。
眯眼仔細分辨,他果然換成了側躺弓著背的姿勢,把自己彎成了一隻大蝦。
看起來就像是在害怕、防備著什麼。
也有可能做噩夢了吧,江憶蓋上被子,有點微微擔心,也向著傻丈夫的方向側躺。
雨下的越來越急,雨點打在青石板上的節奏越來越快,後半夜想必會有一場大暴雨。江憶聽著滴答聲,漸漸迷糊了過去。
忽然,一道閃電將黑夜照成白晝,旋即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