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周邊糯米都被您壟斷了?」
張仁凱是個敞亮人,屁股剛沾上凳子,就開門見山的表明來意。
乍一聽到沈夫人這個稱呼,江憶還有點發蒙,反應一會兒才點頭道是。
「日前的事多有得罪。」張仁凱抱拳,「把夫人牽扯到張家家事中,是我們的疏忽,還望夫人海涵。」
江憶語氣明顯不贊同:「我得糾正一下你的說法,不是疏忽,是故意。」
張仁凱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在自己先道歉的情況下,她會這麼不給面子。
「不過,張少爺這麼說就誤會了。」江憶微微一笑,「我此舉並不是為了與你們鬥氣。」
「那是我小人之心了。」
張仁凱摸不清眼前女子在想什麼,只得繼續問:「恕我冒昧,那夫人收購這麼多糯米要做什麼?」
「做什麼?」江憶訝異道,「當然是賣呀!」
「是啊。」江憶伸出縴手,盯著指腹,語氣滿是遺憾,「我的鋪子被人砸了,還塗了滿牆穢物,眼見是要不得了。所以只能換一行做。」
她幽幽嘆了一口氣:「可惜了我這雙繡花的手。」
什麼,江氏繡坊被人毀了?
張仁凱還真不知道這件事,但一思索,也猜出是誰做的了,當即起身道歉:「對不住,夫人。」
「你怎麼對不住我了?」
「我會查清此事,明日定會給夫人一個交代,告辭。」
他道了句告辭便走,比起早上那位,張仁凱是真真的好魄力。
第八天中午,大嬸又來了一次,帶來了繡坊已被張家修葺一的好消息。
江憶道過謝,給她包了一包茶葉。臨走前,大嬸深深看了江憶一眼。
小婦人攏手立於廳堂正中,黃黑的臉上無喜無怒,只余目中神彩逼人,如日照中天,灼灼不敢直視。
幾乎是前後腳,張仁凱也不請自來,江憶早就泡好了茶。
捧起溫度正宜的茶水,張仁凱便懂,事情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他放下茶杯道:「確是小弟不懂事,毀了您的繡坊,身為長兄,我代他給您道個歉。今天上午我已經差人重修葺,不知夫人還滿意嗎?」
「我差人去看了,不錯,多謝。」
「謝不敢當,夫人滿意就好。」張仁凱放下茶杯,「那夫人是否有意回去經營繡坊呢?」
江憶一手端杯,一手持蓋,輕輕吹了口氣:「那自然是好的,不過,也得在這批糯米賣完以後。」
張仁凱好脾氣的繼續陪她打啞謎:「您手裡的糯米,我們張家願意全數收購。」
「價格?」
水汽氤氳,小婦人眸子也被染的濕漉漉的。她慢悠悠喝了口茶,垂著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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