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一句,都是在变相承认薛清清在门外说的都是真的。
不说,她憋在心里也难受。
不舍的看了一眼在洗碗的沈砚云,他修长的手指抓住抹布,在碗里翻飞,这样一双杀敌的手居然在洗碗?
“……林同志领你来的,你跟林同志走就行,我结婚之前跟你没关系,结婚之后更不会好,”薛清清对着薛有钱就是一顿输出。
不过,她有种感觉,她可能是对牛弹琴。
薛有钱也是姓薛的。
薛家的亲戚都是奇葩。
林玉雪走了出来,委屈的搓着衣角:“薛嫂子,这人是来找你我,我把人带回去算什么啊?”
薛清清把下巴一扬:“我都不认识他,他说我同学就是同学了?不认识的人,我为什么要领进家门?你问问这走廊里的嫂子,婶子们,这男的,我都不认识,我干嘛要把他领进我跟砚云的家?”
“他说他是你的亲戚。”林玉雪说道。
有大婶说道:“玉雪,你这就不对了,清清一个女人在家,沈副营长又经常不在,你领一个男人进门,也说不过去啊!”
“就算他真是清清的亲戚,他自己不会敲门?”
“我看这人也不像是清清的亲戚。他刚刚说的话,好像是跟清清有什么关系似得。”
“婶子,他说他是我小学一年级的同学,还是我远房堂哥,我哪里认识他啊?我所在的薛家盘有五个大队,约莫小一万人,百分之八十都是姓薛的,都说是我的亲戚,我还说我是他姑奶奶呢!”林玉雪会带起舆论,薛清清就不会?
“看在是薛家盘同乡的份上,我给他一块钱坐车回去。已经算不错了。”
“清清,你就是好心,还给路费啊,这样莫名其妙找过来的人,下次叫门卫不要随便放进来,又不是正经亲戚,”一个婶子说道。
另一个大嫂说道:“就是,咱们就是军区家属院,不能什么人都放进来,下次来人就拦在外面,谁家的人,谁自己领回去。”
林玉雪的好心帮忙已经站不住脚了,她走到薛清清身边,故作大方的说道:“那这个人,我就把他带出家属院,我本来也是好心,没想到薛嫂子这么抗拒。”
“我有什么抗拒的?宿舍就这么小,他就是真的是我亲戚,我也不能留他啊,家里就一张床,你想我们怎么睡?我留他根本就不实际,”薛清清更无奈,家属院的宿舍楼都是一室一厅一卫的,总共四十来个平方,两个人住,都跟紧张。
不管是来男的亲戚还是女的亲戚,留宿下来都不合适。
屋子就这么小,床就一张。
马上天就黑了,林玉雪好心的领一个男人去薛清清和沈砚云的家里,谁听了都觉得不对劲。
林玉雪想架秧子也要看看时辰。
有人回过味儿了:“玉雪,谁家的亲戚,谁自己会领走,清清不领走的人,说明她不认识。你贸然把人带上门,万一对方一坏人怎么办?”
“我不是坏人,我真的是薛清清小学一年级的同学,我住在四队,她家在五队,我们两家相隔十几里,听说她要离婚,我才来的,”薛有钱大声嚷嚷。
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薛清清立刻转向林玉雪:“林同志,你怎么能到处跟别人宣扬我要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