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人一抬手,飞蛾们再度扑向他,它们瞅准了它的四肢位置——脚趾,然后一如既往的啃噬。
很快,安德一古就疼的出了猫一样的哀叫。
“我再问一次,你来到古夏的目的是什么?”
“去——你——妈——的!”
祖安咆哮,梅开二度。
这一次,血人不再收敛,他用手指指了指安德一古的下体。
少顷,它们集体疯狂地扑向了那个位置,就像在集体抢着一根美味的香肠在竞相抢食。
而安德一古的表情也非常的耐人寻味,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就好像被折磨了好几十年的痛,终于被一次性释放的感觉。
完全的体现在脸上。
然后……他就求饶了。
在深度的灵魂拷问下,安德一古交代了全部,而虚浮也对他的故事有了个大概的了解:
安德一古,加冕“鬼杖”,一手西八牙杖术使的是出神入化,前几年有不少同盟国的代理人刺杀事件中就有他的参与。
原本他在各国的地下组织混的风生水起。
一边传教,一边洗钱。
小日子不知道过得有多滋润。
后来不知道是上面下达了指示还是他抽了什么风,辗转来到古夏,潜伏两年之久,混进了一个叫作“拜火教会”的本地帮派,也许是看中了这个组织的无量前途,挑唆了王德把目标的焦点聚焦到了六墨阁。
结果那货还真的干出来了……跑去六墨阁大门口去送一血,搞的后面,拜火教会被肢解的毛都不剩。
安德一古本人也是满头的黑人问号。
他无奈只能暗中整合拜火教会的余孽,将产业线私下开启,贩卖军火,等待“转生之筛”开启的时机。
可没想到——
为了解决成员稀缺的问题,好不容易招揽到的两个新人,一个没看住,就拿着他们组织要交易的军火抢银行。
被抓了现行的同时,把安德一古也顺便炸了出来。
搞的这老小子计划全盘乱糟糟了,为了不被白夜行的核心层。耶律们降罪,更为了保命才搭上了奥立顿。未央,想要一同实行存续计划来向耶律证明自己的价值,免遭处死。
“情况我大致了解了。”
血人将安德一古交代的基本资料用血写在了纸上,将一页页密密麻麻的档案纸叠好放下,看上去非常的爱工整。
“但还有一个疑问,既然转生之骰已经丢失了,你为什么不积极地追讨回这个对你们组织来说极为重要的圣物,而是要去跟着奥立顿。未央搞什么‘存续计划’呢?”
安德一古喘气的抬起头,他毕竟半边脸皮都被啃的露出白骨的脸上,阴冷又恐怖的笑着:
“因为……我中途遇上了一个久违的叛徒。”
“叛徒?”血人坐下,搀扶着下巴。
“想必你们也知道,毕竟他闹出过非常大的动静,那个康纳家的叛徒‘波博’……”
“他和你们的恐怖计划有什么联系么?”
“并无联系。”
安德一古吸了口凉气,“只是……是他下了最后一个‘痕迹’,而我就是为了苦苦找寻这个痕迹才来到的古夏。”
“你说的‘痕迹’在哪里?”
血人坐起了身子。
安德一古出冷邃的笑:
“就是跟你一起进来的那个小鬼。”
血人转头扭向什么都没有的一侧,神色有些诧异,很快,又看向安德一古:
“‘痕迹’不可能会放在觉醒者的身上,这种事情——众所周知,除非……”
血人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立马欲言又止。
安德一古嘴唇开阖,笑声不淡的说:
“你猜的不错,他不是先天的觉醒者,而且倘若你感兴趣,我还可以告诉你一个非常有趣的秘密,假如你不怕死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