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了所有宫流商写给他的信,扔到宫流商床上,满意的看着他震惊的神色。
“听说我在后山试炼的时候,大伯曾经派人去羽宫,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想,大伯应该是在找这些?”
宫唤羽笑得有些残忍。
宫流商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宫唤羽竟然把他的这些亲笔信带在身上。
让他无从下手。
“你想怎么样,你已经失败了,少主一定会是宫尚角。”
事已至此,宫流商摊牌了,表示他不会再支持宫唤羽。
“这难道不是大伯的错吗?”宫唤羽反将一军,“你明明可以告诉我,最后一关不需要人命也可以过,可你没有,我的失败是你造成的。”
“你到底想怎么样?”宫流商剧烈地咳嗽起来。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他看着宫流商,“大伯之前的行为我可以当做没生,只要您,再帮我一次。”
随后他低声说了些什么。
听到宫唤羽的要求,宫流商不敢置信:“你竟敢,这可是天大的罪过。”
“是不是罪过,等唤羽做了少主,到那时再议也不迟。”
“你,你真是好样的!”
“多谢大伯夸奖,唤羽记下了,那我们,就算达成共识了。”
宫唤羽转身离开,“这些信就当给大伯的谢礼,唤羽静候大伯的还礼。”
当时是冬天,这些信都被宫流商扔到了火盆里,火舌攀延而上,把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烧了个光。
他心头的大石头才落地。
想起宫唤羽的要求,他叹了口气,对着虚空说了一句:“出来吧。”
一个穿着暗衣的人现身,跪地行礼:“宫主。”
“刚才他的话,你都听到了。”宫流商叹气,“去吧。”
“可是,属下应誓死保卫宫主。”
这个人的声音很难分辨男女,听不真切。
“现在我与他,是同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宫唤羽心思深沉歹毒,不按他的心意来,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去吧,若他之后当了少主,却没有履行振兴商宫的承诺,你就帮我……”
“杀了他。”
过往的记忆笼罩在脑海,让宫流商一时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宫唤羽摆摆手,“怎么样,大伯,我们现在可以谈谈了吗?”
“你现在已经成为少主了,还想得到什么?”
宫流商气急。
宫唤羽慢慢开口:“我想要的,可不止这些。”
“你当初根本就没有履行承诺,商宫还是这个样子,现在凭什么要我继续帮你?”
“就凭我手里,有大伯的这些把柄。”他指的是盒子里的信。
“……那又如何,你的把柄同样在我手里。”
宫流商不肯示弱。
闻言宫唤羽有些意外:“大伯说的,该不会是当年送到我身边的那个人吧。”
“几年过去,他可有给大伯传递过一次消息?”
他逼近床上躺着的宫流商:“大伯应该还不知道,早在我成为少主的那天,那个人就死了。”
“你——”
宫流商再受不住,剧烈咳嗽起来,唇边流出血。
与虎谋皮,必定损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