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礼儿不要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好好养病才最重要!”
司芊芊抬手抚了抚墨惊礼耳边的鬓,满眼关心都藏不住。
墨惊礼低声应了一句,他不常来宫中,自然不想在那个女人的事情上和自家母后多纠缠。
“如今儿臣身体好了一些,就不想在床上躺着了,便想来多看看母后。”
说完,他想到丽妃的出言不逊,敛了敛眼底的愧疚之色。
司芊芊轻笑一声,“礼儿不用把那人的话放在心上,你们兄弟一人是朝堂上运筹帷幄的储君,一人是征战四方四方的战神。”
“自然不能拘泥这方寸之地,要为你们父皇分忧,北墨国的未来要靠你们扛起来,母后为你们骄傲,并不觉得辛苦!”
墨惊礼眼眶一酸,他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好像也没了年轻时的骄傲不羁,都生出了一丝白。
他没办法想象自己如果死了会给母后带来多大的打击。
司芊芊拍了拍他的手,“既然来了,今天便陪母后用饭吧!”
“好!”
二人起身往外走正看见一个急促的身影往里走。
那人跪地行礼,但声音里却又压不住的激动和喜悦。
“参见皇后娘娘,太子殿下!”
“起来吧!”
亭禹起身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
“殿下,主子来信了!”
司芊芊扶着赵嬷嬷的手往下走满脸焦急。
“可是宴儿那边有信了?”
亭禹敛了敛笑意,恭声回禀道,“的确是主子的来信,请您过目!”
墨惊礼一把接过那封信,一想到里面的内容就不免露出一抹笑意,递到了司芊芊手里。
“母后别担心,想来是一桩喜事呢!”
司芊芊有些手忙脚乱的拆开信封,视线好久才在纸张上形成了焦距。
看了好一会儿,她眼底落下一滴眼泪,打湿了纸张上的墨迹。
墨惊礼眉眼一皱,这绝对不是收到阿宴有心上人的消息的表情。
他刚想伸手接过,就被司芊芊死死的攥住了手臂,情绪十分激动。
“礼儿……礼儿,你快看,宴儿是不是那个意思!”
墨惊礼接过一看,眼底闪过一抹明显的错愕之意,这并不是什么密信。
“母后敬上,
儿臣离家在外,知母后和皇兄向来喜爱侍弄花草,便寻得一种花种,名为月季,意为平安康健之意,万望母后与皇兄用心看顾,不出三月,儿臣定然归家!
——阿宴”
“礼儿,是不是……?”
司芊芊此时的表情就像终于抓住了最后一棵救命稻草一般。
墨惊礼也有些思绪纷飞,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久时间来开解自己,在最意气风的时候离开人世。
他早就没了盼望,只希望自己还活着一日便护着母后弟妹一日,而如今这封信给他带来了新的希望。
他最为清楚不过,自家皇弟若是没寻到解药定然不会有什么心思说这些家常话。
既然说了这番话,就一定能保证自己恢复如常。
他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剧烈的跳动了起来,像是终于活过来了一般,视线再次转移到纸上的那四个字“平安康健!”
“母后,我相信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