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人陡然升起憐惜欲。
江飲冬沒由來的安心許多。
他起身走到魏魚面前。
「不是才說你是我最大的寶貝,」江飲冬忽地抬手揉了揉魏魚的腦袋。
本就不齊整的頭更亂了,和他俏麗的臉蛋很不搭,但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小人魚,讓人心軟的不行。
他道:「好不容易帶回家的大尾巴寶貝,誰丟誰是傻子。」
魏魚忍不住咧了嘴笑,腦袋使勁在江飲冬手心裡蹭,蹭得他手心裡的癢意直達心口。
既然江飲冬這樣說了,那他就不客氣了。
魏魚眸中閃著光,「江冬子,你真好!」
「……你再叫一聲。」江飲冬手下一頓,眼睛眯起。
魏魚當即字正腔圓道:「江飲冬。」
「嗯。」
魏魚抿著嘴笑。
輕易得了承諾,他有些意外。
雖然這個承諾,聽著像是魚尾換來的。
江飲冬這個時候說的話,看見他有腿之後,還奏效嗎?還養不養他呢?
既然江飲冬許他留下,那就是沒有還讓那哥兒進來的意思。
之後,便讓江飲冬一直捨不得他吧。
大不了,就拿昨夜的事好好威脅他一通!
江飲冬出了屋子,回味醒來時,嘴裡是有藥的苦澀味兒。
他發燒了,也吃藥了,是江連來照顧的他?
等到了灶房,發現還有好幾副藥,倒掉的藥渣不多,看得出只吃了一兩副。
江飲冬神情微頓,摸了摸微燙的額頭,還在燒。
若是江連給他熬的藥,不該在他吃了之後馬上走。
若這一切都是魏魚做的,他二叔怎會放心扔了藥就放心走,讓一個有腿疾不能下床的人照顧他?
江飲冬沒糾結,等他好了之後,去二叔家便知曉。
江飲冬還在發燒,自己熬了藥,簡單吃過午飯便有些睏倦,他回到床上睡了會,再醒時還未睜眼,覺察到臉上一道直白的視線,好似盯了他許久。
江飲冬閉著眼,聲音含著惺忪睡意,「你這麼瞅著,能瞅出一朵花來?」
「他們為什麼都叫你江冬子啊?」魏魚趴在缸邊問。
「他們?」
魏魚一頓,「就是你二叔他們。」
「不曉得。」很敷衍。
「真的?」魏魚不信。
江飲冬不耐:「他們覺得順嘴,想咋叫咋叫,我還能捂嘴不成?」
魏魚嘿嘿笑了兩聲,「那我不這樣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