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揉了揉眼睛,仿佛不相信面前这一幕。
徐达瞪了两人一眼。
“闭嘴!”
这两个泼才让徐达操碎了心,同时看着坐在上面的朱雄英有些担忧。
韩国公李善长此话可谓是阴险至极,更是以退为进之言。
李善长话都说到了这份上,朱雄英若是不让步,便是嚣张跋扈,慢待功臣。
若是让步了,恐怕这刚刚起头的空印案只能不了了之。
朝堂上许多大佬都已意识到了这一点。
胡惟庸看了一眼韩国公李善长,心想还是老师高,自己与老师相比,相去甚远。
朱雄英心中早已把李善长骂了八百遍。
这老不死的,咋脸皮这么厚?
在朝堂上说出这样一番话,这是逼自己让步吗?哼!真当自己是宋朝的那群儿皇帝,好欺负不成?
“韩国公此言何意?孤怎么听不懂,所有一切皆是依照我大明律办事,未有不查者!”
“空印案实属骇人听闻,若是放任下去,不知会被多少人钻了空子!”
“此次出了一个钱用勤,明日未必不会出一个李用勤,赵用勤,丞相以为如何?”
李善长如鹰隼般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朱雄英。
“这么说,殿下是不准备给老臣的面子了?”
朱雄英坐在龙椅上,只字未言。
两人对视了良久,李擅长看着朱雄英坚毅的目光叹了一口气,将头上的官冠缓缓地摘了下来。
“殿下能力出众,这朝堂之上恐也用不着老夫了,臣李善长请乞骸骨!”
“丞相大人不可!”
“丞相大人,万不可如此!”
“老师乃我大明股肱,莫要如此!”
……
朝堂上一众官员瞬间慌了,若是李善长不再管这事儿,那他们可该如何是好?
胡惟庸心中乐开了花,自家老师这以退为进的本事炉火纯青,表面上还是演着戏,满脸不爽。
蓝玉挠了挠脑袋。
“李善长这老梆子这么要辞官了?这不符合他的性格呀?”
李善长热衷权力,若说他要主动放下手中的权柄,实在令人难以理解。
邓愈拉了拉蓝玉,小声说道。
“伱懂个屁,这叫以退为进,这老李玩的阴!”
朝中大佬明白李擅长的意思是什么,可偏偏这样的招数实在无解。
朱雄英冷笑一声,满脸惋惜地摆了摆手。
“韩国公为国辛劳,来我大明难得的股肱之臣,如今要辞官回乡,孤心中甚是悲痛,几折孤一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