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玦被震了一下,他抿唇。
不否認,便是變相承認。
沉默中,飛星在外面敲了敲門,低聲道:「主子,二皇子來了。」
沈清玦回神,轉身向外走去。
「你好自為之。」
門從裡面猛地打開,飛星一抬頭,對上一張覆滿寒冰的俊臉。
男人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大步離去。
飛星瞳孔微縮,沒看錯的話,鈺王唇角的傷,似乎是被咬破的,可——
如果是自己咬的,這得多刁鑽的角度,才能咬到那個位置啊?
若不是……
飛星忙抿了抿唇,不敢再想下去。
蘇黛打了個哈欠,直接在被滾得亂七八糟的床榻里躺了下來。
語氣不咸不淡地吩咐,「告訴他,本宮醉了。」
殿下這是拒絕見二皇子的意思?
飛星以為蘇黛沒聽清,「殿下……是二皇子來了,您……」
「你告訴他,要麼等、要麼滾——」
蘇黛按了按發脹的眉心,語氣不悅。
「是,奴婢明白!」
眼見蘇黛動了怒,飛星立馬不再說話,吩咐侍衛與其餘宮人守好蘇黛後,便去了前面園子傳話。
說到底,她是蘇黛的人。以前蘇黛對二皇子好,連帶著她們這些做奴才的,在遇到二皇子的事情上,哪怕蘇黛動怒,也會小心地多稟報一次。
生怕蘇黛沒聽清,而怠慢了二皇子。
可若是現在,二皇子入不了蘇黛的眼了,那在對蘇黛忠心耿耿的這些奴才眼裡,二皇子便什麼都不是——
梅園裡,宋雪蕪已經停下來了,正紅著眼圈坐在一旁啜泣。
幾名要好的姐妹正忙著安撫她。
秦景洲把玩著扳指,一對幽深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被風吹起的亭子外。
飛星的身影出現。
他薄唇輕勾,卻在看到她身後空蕩蕩時頓住。
「你主子呢?」
飛星畢恭畢敬答道:「二皇子,殿下她醉了,這會兒已經睡下。」
秦景洲瞥了案几上那幾瓶酒嗤笑,「她酒量何時這樣淺了?還是說,她故意躲著不肯見本皇子?」
強大的氣勢壓下去,在場許多人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飛星眼觀鼻、鼻觀心,道:「殿下還說了,二皇子若是願意等便等著,若是不願……」
「嘭!」
秦景洲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面上笑意全失。
「狗奴才,倒學會糊弄主子了?我看這話不像是你家主子說的,倒像你為了偷懶,沒去稟報你家主子,瞎編亂造了這些話!」
聽到他來了,蘇黛怎麼可能會不來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