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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页(第1页)

我不解地扭头朝阿勉看去,只见他放下茶水,点点头:“福贵叔一家几代都是宫廷御医。”

能看出我不对劲,证明福贵叔有两把刷子。我放下心来,和福贵叔一起走进去,按他的指示褪下外衣躺在床上。

只见福贵叔从床下搬出一个灰扑扑的盒子,打开,从里面拿了一套银针,一个白瓷盘,一个瓷瓶。他打开瓷瓶,将里面的东西倒进瓷盘,只听“嗤”的一声,瓷盘里燃起了一簇幽蓝色的火焰。

看着他从容不迫的动作,我笑道:“福贵叔,大夫,家仆,哪个才是真的你?”

他耸耸肩:“我是能替少爷治病的家仆。别多说了,有些疼,你得忍着。”

话音刚落,我全身一麻,他点了我的穴道。还没等我回过神,他指尖一挑,幽蓝火焰化做几十根针状的物体飞快地朝我扑来,眨眼间打入我周身各大穴道。针走血液,激得血管中沉寂的疼痛像火山般猛地喷发,淹没了其他所有的感觉。

恍惚中,福贵叔一手抬着那碟火焰,一手拿着什么对准我的心口狠狠一扎,一粒宝石般的血珠腾空而起,准确地落在火焰上。霎时,火焰中间绽开了一朵鲜红的小花,小花像有生命一样,扭曲着,挣扎着,几秒钟就被火焰吞噬殆尽。

见状,福贵叔自言自语地说了句什么,一抬手,一颗颗蓝色流星从我的身体里闪电般飞出,没入火焰,不见了踪影。

疼痛顿消,喉咙一松,我闷哼一声,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了。

福贵叔放下手里的东西,坐到床边,眼中闪过一丝阴郁:“丫头,这种情况多久了?”

“两,至少,两年。”我的大脑发虚,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哼!”他轻拍床沿,“给你解药的人对你怎么样?你有没有威胁你做什么事?”

“还,还好。不过,请,请福贵叔帮帮我,药,很,很难吃。”我哆哆嗦嗦地从包里掏出一粒藏了好久的药。

他接过,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摇摇头:“这种活蛊是边南黑巫之术,在人体内养殖活蛊。一旦断养药,活蛊会吞噬宿主精血,使宿主疼痛难忍。最短七日,最长三个月宿主便会力竭而亡。解药和养药的配方非常复杂,至少含百余味成分,每份药的分量也不同,只有施蛊者才知道配制方法。我只能试着给你配一些相似的缓药,不过缓药也含毒。姑娘,找到施蛊者才是上策。”

不远处,幽蓝火焰仍然在瓷盘里安静地跳跃着,晃得我忍不住想笑。原来不是病,怪不得我找了许多大夫都看不出什么问题。

我努力撑起身体,央求道:“多谢福贵叔,施蛊的人与我渊源颇深,还请大叔替我保密。”

他站起身背对着我,轻轻一挥手,扇灭了桌上的火焰:“老头子我现在只对疑难杂症和少爷的婚事感兴趣,江湖恩怨什么,老夫一概不理。”

我点点头,翻身下床,长吸一口气压住了身上的不适。

阿勉和师兄等在门前,见我出来,师兄担心地问:“师妹,你脸色很差,怎么了?”

福贵叔也走了出来:“没什么大碍,味觉差罢了。不过这丫头竟然能受得了我的五十针大法,厉害,看来老夫得找一个更磨人的法子。”

师兄不平地叫道:“福贵叔你太狠了,上次我染风寒,差点没被你那什么五十针扎死,那么疼的针法,你竟然对我师妹使!”

福贵叔冷冷一笑:“哦,难道你想再试一次?”

我没心情听他们闲聊,对阿勉说道:“阿勉,我忽然想起了一件急事,得赶紧赶回去。”

阿勉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我送你。”

“不用,告辞。”说完,我转身就走。阿勉没再多说,也不管我愿不愿意,默默地在我身边走着。

走了一会儿,他突然又说道:“晓一,明天我带几个捕快赶往殷门,你一早能到吗?”

我微微一笑,推开院门:“能。”

骗子,都是骗子。手中的雀灵像是与我心灵相通一般,微微颤抖着,真是一把好刀。

家里亮着灯,师傅已经回来了。推门进去,师傅站在桌子旁,正背对着我认真地翻我藏在房梁上的憔悴包裹。每次输了钱她就会变成耗子精,无论我将保命钱藏在地板下还是茅坑里她都能找到。

我握紧刀柄,冷冷地说道:“艳绝八方冰美人,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从不吃我做的菜了。”

她回头看着我,双眼一亮:“哇,这把刀值老鼻子钱。”说完便冲过来夺。

这个动作像根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我的心中某个正在蠢蠢欲动的魔鬼。眨眼间,手自己动起来,拔刀出鞘,银花一闪,刀刃准确地停在她的脖子上。

她停住脚步,瞥了瞥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脸色一沉,冷冷地问:“死丫头,你干什么?”

我长吸一口气,将刀柄握得更紧:“师傅,帮我解蛊。”

她没立刻回答,只是一脸探究地望着我。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以来我竭力维持的微妙平衡被打破的关系,四周变得特别安静,甚至可以听见我心脏凌乱跳动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开口道:“你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什么蛊?”

“我知道你的伎俩,少装糊涂。”我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的药除了养着我体内的蛊,根本不起任何作用。这不是病,是蛊毒,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蛊?快给我解药,不然我宁愿疼死也不想再被你玩弄,不过在我疼死之前,我会先砍了你。”

听我这么一说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哎呦,你还真能猜。晓一,师傅怎么会害你,你爹也不会害你啊。你爹临死前也知道你在吃这个药,如果我害你,他怎么不阻止我?这几年,咱们师徒过得不是挺开心嘛。”

她不提这几年倒罢,一提这几年,心中积蓄多时的仇恨像火山喷发一般直冲大脑,熏得我恨不得冲上去扇她两耳光,再补上几脚。

“开心?”我努力控制着情绪,“这几年你把我输到青楼十二次,卖给人家做老婆八次,逼我讨饭四次,让我做夜行贼十四次,让我做骗子六次,开心你个大头鬼。快帮我解开这蛊!”

我越说越气,拿刀的手不停地哆嗦。照顾她忍受她的脾气,只因为她是和我相依为命的师傅。可如果她的陪伴是一场阴谋,那么我以前所受到的一切窝囊气都变成了笑话。

“你还真记仇。”说着,她拖过身旁的板凳,一屁股坐下。我握着刀,小心翼翼地跟着她运动,不让刀离开她的脖子。

坐好,她继续说道:“你也知道师傅我赌钱的爱好,有时是会惹麻烦。不过那些事不也没伤着你嘛,你哪次不是全身而退?再说我一个孤零零的女人带着你个小丫头,不来点手段咱们怎么活嘛?什么都贵,钱不够花……”

我恨恨地打断了她:“狡辩,我爹临死前给了我一千两银子,全让你个烂赌鬼输了。”出离的愤怒中,我将那些旧账一一揪了出来,“还有我爹留给我的东西,全被你送进了当铺。如果不是我想尽办法弄钱,你早就饿死街头,还好意思说我是你的累赘?别跟我提没用的,快给我解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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