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忍到所有人都愣住。
“哗啦!”两张长凳被打折了,代战和薛平贵,同时仆仆如沙包跌落。
好狠的手,竟这么毒,代战一瞬崩溃,哇哇哭叫:“救命,救命!”
魏虎才不理睬,斜睨着伸手指:“继续,都接着打。”
薛平贵死了,他的弟弟魏豹才有机会成为王宝钏的丈夫。
而代战,还有五杖,这杖刑才算完。
家丁们答应了,重新又举起杖子。
一旁的凌霄终于闪身相护,冲上去抱住,狂吼声声:“代战,代战!”
周围的面容一片漠然。代战挣扎着起身,却是一心想着薛平贵。她搜寻一圈,跑去求宝钏:“王宝钏,你救救他,你要看着他被打死吗!”
多可悲,求情敌。
宝钏装没听见,薛平贵却是急着扭头:“宝钏,别,别管我,我没事!”
靠女人求饶,算什么英雄,大丈夫,他不肯呢。
代战的心被震碎了,一阵忙乱。
原来,他甘心做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是为了王宝钏,而不是她。什么同甘共苦,那不过是她的臆想,是笑话,她完全是自作多情。
代战想明白了,死命咬住嘴唇,直到把它咬破,才将满溢的泪水止住。而后不肯再看一眼,转身就对凌霄道:“我们回去!”
“上点药吧。”宝钏清朗的声音偏偏此时在身后响起,很温柔。
“不用了。”凌霄知道宝钏真正想提醒的是什么,立刻吩咐丽娜:“你替代战受完剩下的五杖,我背她走。”
“是。”丽娜毫不犹豫地应下,心在发疼,那是她爱的人,命令她为他的所爱受刑。
风波终有平息的时候,当这行人狼狈的逃离,薛平贵也灰溜溜地偃旗息鼓。
临去前,薛平贵不舍地哀求宝钏:“为了你,明天我一定会去校场拼命,就算我受了伤,我也不怕,你千万别记恨我,我不是故意的。”
“平贵,为了我,苦了你了。”宝钏泪光闪闪地鼓励,心道:你要找死那便好了。还有一份礼等着你们。
在前面的代战被背出院子,听得好清楚,五脏皆痛,情不自禁泪更湿了,搂紧凌霄的脖子,凌霄冷哼着,步子更快了。
薛平贵不敢搭理,就这样,各自出了相府。
才走了几步,街上却有人关怀,乞丐葛大一溜烟地跑来:“二弟,你怎么了?快,我扶你回去!”
回了寒窑,精通医术的葛青赶来照看。葛青自幼女扮男装,大大咧咧惯了,这回要瞧的患处是薛平贵的屁|股,却有些不好意思。
薛平贵是在前段时间认识他们的,这些人还帮忙救治他的养父薛浩,只是紧接着突遭家变,薛浩被蒙面人杀死,放火烧屋。薛平贵在薛浩临死前赶回了家,终于得知了身世和信物。只可惜,妹妹薛琪不知去向,他因此落得和这班乞丐为伍,还结拜了兄弟,排行第二。
虽然结拜,葛大的妹妹葛青却是喜欢他的,这份心意,薛平贵也知道。所以,裤带才刚刚被葛大扯开,他就慌得直躲:“大哥,这不行的!”
“哎呀,有什么关系嘛。葛青是我妹妹,也就是你妹妹。不要害羞啦,这伤要让外人看,要花钱的!”乞丐最缺钱,葛大惯于精打细算。
“那就算了吧。打的时候很疼,现在不怎么疼了,想必不严重,我自己抹点药就行。”薛平贵还是拒绝。
“你到底要不要去校场。”听过前因后果,大家都很关心。事关二弟的幸福,葛大急了:“时间这么紧别磨蹭啦,你不肯,那就我先看看!”
扯开裤儿看了,臀上只有一片红,连破皮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