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李云贵涌进来的还有好多家丁,魏虎只好胡说八道:“银钏的簪子不见了,我来找一找。”
这支簪是曾经在宝钏和云贵大婚时许贵妃赐赠的,宝钏转送给了银钏,它很重要。
“原来是二姐的簪子不见了,怎么它长腿跑了吗?”李云贵讥笑道:“这是我和宝钏的卧房,二姐夫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他剑眉星目十分英朗,不怒自威。魏虎看在眼中居然有些自惭形秽,只得支吾道:“那是我弄错了,我先走了,对不起啊。”
卧房里既然没有兵符和手谕,那么李云贵必然是随身携带,魏虎盯着他的身上看了一阵,却没看出什么蹊跷来。
那么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
李云贵当然不肯放过:“等等,话还没有说清楚,你不能走。”
魏虎窘迫极了,突然目光一闪:“不对,先别说我,三妹夫,这么晚了,宝钏呢?”
“这个。”云贵突然想起回来是为了她,愣住了。
魏虎见状更得意,又扫了一眼整齐的床铺,喝道:“你说我是贼,你又在干什么?宝钏是我们全家的掌上明珠,她人呢?这么晚了,你们夫妻俩不睡觉,在干什么?还是说你把宝钏弄丢了?”
“谁说我丢了,我在这里啊。”话音刚落,有人拨开人群走进来,正是宝钏。
魏虎呆了一呆,紧张道:“宝钏,你不是不见了吗。”
宝钏觉得他很滑稽,笑着扬了扬手:“我怎么会不见了,二姐夫不是说二姐的簪子不见了吗,我也在帮忙找啊,在花厅那里终于找到了。”
她的手中金光冷冷,正是那支名贵的凤簪。
“怎么会这样。”不过是随便找的借口,魏虎想不明白。
“好了。”见到爱妻,云贵很快恢复了镇定,打发道:“二姐夫,现在你可以走了吧。”
“对不起,是我搞错了。”尽管荒唐无比,魏虎只能捧着凤簪悻悻而归。
送走了瘟神,云贵马上问宝钏:“怎么样,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陛下……”宝钏虽然刚刚才回来,却是心有灵犀地想到了帮云贵解危,依照魏虎的说法,用隔空取物法取走了银钏头上的发簪,这才有惊无险。
“陛下怎么了?”云贵紧张起来。
“陛下回到了含元殿,雍王本来想要找人监视他,但是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只是暗中盯梢,”宝钏说了一阵在宫中的所闻所见,最后道:“相公,你放心,目前陛下不会有生命危险,可以静观其变。”
宣宗身处含元殿,殿外的神策军暗中盯梢,希望可以发现他什么时候会取走另一半兵符,以便报给雍王,趁机抢夺。
可是,宣宗却迟迟不动手。
所以宝钏观察了一阵先回来了。李云贵听完她的话也明白了,叹道:“你是不是也想等到那半道兵符?恐怕陛下是因为害怕会被人夺走才迟迟不动手。”
“嗯,我想他一定在等待时机。”为帝之道外人不会明白,宝钏感觉到了苦衷。
现在家里魏虎又这样闹,看来必须加倍小心才行。
云贵摸了摸胸口,庆幸道:“幸亏我把兵符和手谕放在身上,现在怎么办。”
宝钏道:“交给我吧。你带着它不方便而且很危险。我带着它最稳妥,另外,还可以看看怎么样拿到那另外半道,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