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很尴尬的位置,赫然一个红印子,吊带裙都遮不住。
门铃响了,她披上个小开衫去开门,就见慕织弦神清气爽地走了进来。他也沐浴过了。
第一句话,“脱衣服。”
乔桑宁“……”
捂住了心口,眼神闪烁,脸颊绯红,如染了最美的胭脂。
“这也要我帮你?”慕织弦语气里,掺杂着催促。
乔桑宁淡淡一笑掩饰尴尬,声音低低的,“大白天的,三哥就……不要了吧。出门在外,安全至上。等回了帝京……”
慕织弦蓦地站了起来,逼近,乔桑宁半倒在床上,惊疑不定看着他。
他拨开小开衫,视线定格在她心口的淤青处,从手中拿出一管小药膏。挤一点药在指尖,他的呼吸加重了两分,“闭眼睛。”
乔桑宁知道误会了他,也不好意思再看,索性闭得严严实实。感受着他手指在伤处打圈,清凉的触感随之晕开。
似乎,没那么疼了。
她睁开一条缝隙,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不是我,柏特助。”
乔桑宁哼哼,没有你的授意,柏特助会去买?哦,还真说不准,柏特助号称柏七窍,心眼子比筛子还密。
“明天,回帝京吗?”
乔桑宁说不出这几天出差的感觉,与他相处得和平,汲取知识同时,得他的宽纵与包容。
“明天还要去一个地方,到了你就知道。后天走。”
他把药膏放在了床头柜上,“自己记得涂,今天做得很好!”
乔桑宁长舒了一口气,慕织弦真的放过了她,离开了房间。
看他的背影,似有落寞,真是捉摸不透的人。
她从包里拿出了银柘寺请的十八籽,莹润握在手心,本来想送给他的。可想着十一要去老长家,也不知备什么礼物,不如借花献佛。
至于慕织弦,以后再给他求吧,开不开光无所谓。他那么强大,没有佛祖保佑,也一样可以风生水起。
*
翌日,有商务车开到了酒店停车场,将慕织弦和乔桑宁接走。
沿途风光佚丽,三秋桂子飘香,美不胜收。最后进入一处拥有大片茶园,宛若世外桃源的疗养院。
乔桑宁的小鹿眼亮亮的,她很喜欢这里。
“你先随处转转。我去见一个人,等好了再来找你。”慕织弦径自迈开步子,朝着那些马头墙的建筑而去。
乔桑宁答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小跑似的奔向茶园。
慕织弦勾唇一笑,往前走了百余米,在一方院落前停下。
亭子下,桂花树旁,有一中年美妇正在烹茶,娴静美丽。只是她的鬓边,生了皑皑梨花。
“你,来了。”女人抬眼,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声音轻柔似三月春风。
慕织弦在她身旁的石凳坐下,凝着她的脸庞。“外公的八十大寿要到了,他让我问问你,要不要回去一起过。”
“他回来了吗?”女人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
慕织弦握着建盏的手,顿了顿,“还在国外,一个月也来不了一通电话。”
“那我一个人回去做什么?被人看笑话吗?”女人咬着唇,眼底莹光一闪而过。“左右我也是个不孝女,就不惹你外公伤心了,你代我膝前尽孝吧。”
“我替不了你。你不回去,他才是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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