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外山:「可以呀。」
他指指屏風後面:「他們就被關在屏風後面呢,去挑吧,挑個機靈的。」
辛月影把口袋填滿,放進懷裡,又順手掏了一把金疙瘩,放進袖子裡,這才戀戀不捨的朝著屏風後走去,見得屏風後面有一道敞開的暗門,裡面閃爍著幽幽燈火。
她走進去,這是一間暗室,室內的空氣渾濁不堪,她沿著台階下去,便見得一間又一間的囚牢。
辛月影下意識的去看牢里的人。
那些奴隸穿著破舊的衣裳,三五個人擠在一個小房間裡,外面是道鐵欄杆,房間裡的恭桶和床是放在一起的,他們男男女女也都混在一起。
在這裡,他們比被囚禁的犯人更沒有尊嚴。
辛月影自懷中抽出了木蘭簪。
她將木蘭簪放在手中,指尖若無其事的轉動簪子,她步子走的極慢,目光在一張又一張的面孔上梭巡。
囚牢里的人猶如驚弓之鳥,他們不敢正面和辛月影的目光對視,只偷偷瞥了一眼,快的轉開目光。
陌生的動物之間,對望是一種挑釁,人也一樣。
這些人早就被馬匪馴服了,沒有人敢與她對視。
終於,她與一個兩鬢斑白的婦人目光對視上,對方直勾勾的望著她,目不轉睛。
婦人的眼中填滿驚愕,她踉蹌走到了欄杆前,凝目去看辛月影手中的木蘭簪,她兩隻手死死握住鐵欄杆,淚水奪眶而出。
她一定就是夏氏。
辛月影走過去,將聲音壓得只有她們二人能聽見:「你是夏氏?」
「是!」她點頭,極力壓制住情緒,顫聲問:「你這木蘭簪從何處而來?!」
「是二爺派我來的,其他人呢?」
「我丈夫死了,三爺在。。。。。。。」
「挑好了嗎?怎麼還聊上了?」刀疤也下來了,快步催促著,他跑到辛月影面前,又看看牢中老婦人眼角的淚水,刀疤咸即一愣,問道:「這老婆子你認識?」
「你別開玩笑,我說看中了她,她激動得跟我直哭。」辛月影輕聲道:「我不敢聲張說是帶她走,我很小聲跟她說的,我怕說完了,這裡炸了鍋了。」
「哈哈哈哈!高人就是高人!想的永遠都周到。」刀疤齜牙咧嘴的笑,也隨之將音色放低:「你選來選去的就選了個這個呀?老了點吧?她還能活幾年吶?挑個年輕的多好?」
「你不懂,老人兒有經驗。」她笑了笑:「我是打算讓她給我洗菜做飯分擔家務,再另外找一個男的伺候我丈夫,您看可行?」
刀疤說,行,怎麼不行,你找十個都沒問題。
其實辛月影這話不是跟刀疤說的,她有意說給夏氏聽。
聰明的夏氏很快接了話:「夫人若不嫌棄,請您讓我和我兒子一起去伺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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