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動了。
沈清起無奈的看著辛月影,說了聲,「真麻煩。」於是坐直了身:「你背過去。」
辛月影背過去了。
她並沒有看到,在她背後的沈清起指骨分明的指尖頓了一頓,他像是在觸碰一件精美的玉瓷,慎之又慎的挽起她的烏髮。
在指尖觸碰到她柔軟的青絲剎那,他的眼眸里湧上了寵溺。
他仔細的將她的發在頭頂挽成了一個髮髻。
接過了辛月影手裡的桃花簪,橫簪在髮髻之中。
辛月影回頭,摸了摸自己一絲不苟的髮髻,回頭問他:「好看嗎?」
沈清起:「像道姑。」
「哈哈!」她笑顏如花的走到水邊又去仔細照了照。
沈清起的唇角也情不自禁的跟著輕輕揚起。
不多時,霍齊從遠方走回來了,他的手裡拖著許多根竹子,拖回院子裡,他滿頭是汗,累的坐在了地上:「累死我了。」他移目一瞧辛月影,問她:「你怎麼打了個道姑的髮髻?這是準備修仙還是怎麼的?」
辛月影回頭瞪了他一眼。
霍齊擦了擦汗,道:「我下山去打竹,瞧見孟姑娘和一個男的正說話呢,那男的我沒看清長相,是個背影,和咱屋裡那男的有點像,是不是他啊?」
辛月影瞪圓了眼,下意識朝著沈清起看過去,他雖然此刻沒什麼反應,但難保將來會有什麼反應。
而且孟如心很難保會不會把謝阿生籠絡過去。
孟如心是個草包,可是謝阿生並不是,遠的不提,只說後來瘸馬投毒的事,便是謝阿生查出來的。
這是一員猛將,養了這麼多天,好不容易醒來就送去敵營?絕不可能。
辛月影:「孟如心在哪?她來了正好,我還有點東西要給她呢。」
她扭頭去了柜子里,拿出了一兩銀子,又覺得有點虧,不過是個藉口而已,沒必要真給錢,她拿了一枚銅板,便就出去了。
竹林不遠,她睡得飽,精神足,這會兒正是精力充沛時。
很快,她就發現了謝阿生和孟如心在樹下的交談。
辛月影鬼鬼祟祟的走過去,蹲在草叢裡窺視。
謝阿生神情緊張的比劃著名:「就是這麼大的,用一張牛皮包著的,你可見過?」
哦,看來孟如心已經對謝阿生自我介紹過,她就是先前救過他命的人。
孟如心戴著輕紗遮面:「不曾見過,我覺得比起那個你遺落的東西,你更要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
「我自己的安危?」謝阿生一怔,很快警惕起來:「你指的是什麼意思?」
孟如心:「你怎麼膽子那麼大,敢和那個惡婦住在一個屋檐下?她可嚇人了。」她一雙杏目緊緊盯著謝阿生:「她有沒有刁難你?有沒有給你氣受?沒關係,你跟我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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