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这就替您把丝巾包起来。”服务员收下这零散的钱后,保持着她高度的素质继续服务道。
白追说:“请帮我在上面绣上他的名字吧。”
“好的。”服务员将头转向我,“请问您叫什么?”
嘴巴张了张,怕被人认出来,我说:“绣英文缩写就好。Lsm。”
服务员:“好的,请您两个小时后再来取货,或者留下您的地址,我们有同城免费寄送的服务。”
因为晚上要参加晚宴,我最终选择了寄送服务。
和白追走出这栋大楼,我仍觉如在梦中。我委实想不到,在里面只花费两百九十九的价钱,还能这么体面地走出来。
白追花了一天的打工钱变成个穷光蛋,可好像并不在意:“肚子饿不饿?”
“饿又怎样,你还有钱请我吃饭吗?”
他拍拍我的背:“带你去吃免费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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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白追穿过繁华大街,绕进一条小巷子里。
一家隐秘的小酒馆藏匿在巷子中。
白追拉开小酒馆的门,招呼我道:“进来。”
我跟他走进这家空无一人的小酒馆,问:“这小酒馆是你开的?”
“不是。”他翻进厨房后台里,熟练地打开冰箱,取出青梅酒和甜点,给我倒上了一杯青梅酒,递上了一盘抹茶菓子,“吃吧。”
我犹豫着没动:“店不是你开的,我们不付钱就自己吃起来?”
他说:“我认识这家店的老板。”
我虽然想留着肚子参加晚宴,可时到中午,肚子终是生理性叫起来。
本着“我就吃一个”的心理,我吃了一块抹茶菓子。
然后又吃了一块抹茶菓子。直到吃完。
我将冰爽的青梅酒一口饮尽,一股冰流从喉咙中滑下,自心底涌起。身心从未这般舒坦过。
白追问:“好吃吧?”
“很好吃。”我点点头。
“好吃就行。”他拽住我的手腕,飞地拉开小酒馆的侧门,牵着我往外奔去,“那现在快跑吧。”
我刚吃饱喝足,立刻便迎来一个大茫然,跟着他跑了很远。回时,只见一个看似店长的人,站在酒馆门口奇怪地挠头。
我恍然大悟什么,高声问:“你不是认识这家店的老板吗?”
白追说:“是啊,但他不认识我。”
我整个人网线被掐断似地掉线,傻掉。
直到后来,我才清楚认识到。事情具有两面性,人也具有两面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