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不了對方的心就進身體。
不對,是讓他進入自己。
不管怎麼都是得到。
有實據的。
林巍的精緻從來要靠心情,此刻就不耐煩認真打理,洗乾淨了身體卻懶得擦,滴著水就裹上睡袍,滿身濕氣地走出來,老章程地灌了一瓶礦泉水喝,然後才瞅了眼斂眉斂眼的秦冬陽,沒有太多溫情地說,「之前沒啥心情討論,今天沒事兒,嘮一嘮吧!」
秦冬陽抬起上瞼瞄瞄林巍,不知他要嘮啥。
「你死心眼兒!」林巍繼續說道,「長這麼大也沒跟誰當真好過,最近咱倆的矛盾又有點兒多,全不順著得做仇吧?」
秦冬陽心頭髮震,不知怎麼理解這個「順著」。
「就這點兒事,也試過了。」林巍仍舊說,「我也凡人一個,沒啥好的。你的癮頭過沒過呢?」
「癮頭?」秦東陽有些羞怒地道。
這是貶低他啊還是貶低自己?
「昨兒你哥嘮你嘮得深情無限,吃碗麵條都想喊著!」林巍似不在意他的反應,話卻說得刺心,「秦東陽,林律應該幫著哥們照顧你的,現在這樣……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
秦冬陽又是感動又是難過,感動哥真疼他,疼得林巍都得承認,難過則是即便已經有了實質關係,林巍認真考慮兩個人的問題還是為了秦大沛的緣故。
還覺得說不過去。
「才睡一次您就想斷?」他悶悶說,「不行!」
林巍聽了有些啼笑皆非,「這事兒是按睡的次數來計算的嗎?」
「不按這個您說『癮頭』?」秦冬陽反擊回去。因為信服,他似中了隋萌的毒,努力禁止羞慚耽誤表達,進而阻擋他的前進,「反正我沒過呢!林律不能單方面毀約。」
林巍想起他們之間的「約」,忍不住問,「秦冬陽,你要和我徹底絕交,能躲去哪兒?」
「不知道。」秦冬陽非常認真地說,「我可能走不了,因為離不開家和哥,所以肯定離不開h市!那咱們也能死不相見。您和沈律不也少碰面了?我和您又不是一個師父,肯定能比他更徹底一些!即便還在法律界混,也絕不當林律困擾!
困擾……
林巍實在沒有睡好,有些頭疼,眯眯眼說,「又威脅人!」
「真話!」秦冬陽道,「我不擅長威脅人的!」
林巍盯著他瞧幾秒,「可是我們到底沒有感情基礎,沒有可能長久,你非在我這裡過這口癮,只能瞞著別人。為了睡個覺的破事讓你哥來跟我翻臉好嗎?」
說到底還是在意他哥。
「不好!」秦冬陽努力不去在意「睡個覺的破事」,聲音聽著沒大波瀾,「所以我沒不打算告訴別人。」
「地下情人不好當啊!」林巍又提醒說,「遮遮掩掩躲躲藏藏,不圖錢不圖利的,林律替你虧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