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好玩的事,她乐了。
“好好好,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求我,那本大小姐就大慈悲地转给你,记住,是你求我的啊!”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陈许凛已经把头上的帽子取下来了,丁舒漫看了一眼,他居然去买单了。
完了,陈许凛疯了,居然把那个丑帽子还买了下来。
丁舒漫急忙跑到白白跟前,压低了声音说,“陈许凛疯了,但是不重要,他今天求我了,所以我勉强认定你为副队长。”
她似乎已经忘了这个小队是干什么的,只想着一定要当最大的那个。
白白拒绝道,“你不懂,你真的不懂,春天到了。”
“什么春天,现在都要入冬了,还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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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许凛拎着袋子走在路上,今天阳光很好,风也恰到好处,就连路过的行人都如此顺眼。
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回忆,星星点点连成一片。
陈许凛唇角有轻微上扬的弧度,像是一个难题终于被破解了一般,一下子拨云见日,眼前所见皆是灿烂而明媚的阳光。
他喜欢温尔,比他想象中要早得多。
怎么会想不到呢,在这种问题上他迟钝得可怜。
从记事开始,他的身边就有她了。
小的时候他们一起学书法,学茶艺,学下棋,长大一点后他们是彼此最好的拍档,一起去滑雪,一起参加竞赛,拿下了一座又一座的奖杯。
那些快乐的、悲伤的、痛苦的回忆,全都能找到对方的身影。
正如只有温尔能现他雨天雪天会头痛,那个永远能明白、了解并且相信他的人也只会是温尔。
第一次选舞伴的时候,他回答,“温尔。”
要选并肩作战的队友,他回答,“温尔。”
要选联姻对象的时候,他回答,“温尔。”
其实过往的每一句“温尔”都是答案,只不过他一直没现。
许竹萍当年对他说,联姻要选最有利的那个,那时他还很小,对于联姻的意义其实还不能完全明白,他想不到谁最有利,要如何比较才算是最有利呢。
于是许竹萍又说,这个人是要和他从此以后并肩而行,风雨同舟的。
陈许凛想,那不就是温尔吗,除了温尔,还能是谁。
这个问题原来这么简单,选项和答案始终都只有一个,那这样的话,即便是陈许冽的请求,也不能答应他了。
路上行人不算多,有的是家庭出行,有的是独自一人,也有的是情侣,他们会挽着手,或者牵着手一起走。
陈许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自觉动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勾起唇,嘴角有很浅的上扬弧度。
陌生而又奇妙的感受,像黑白世界一下子出现了色彩,满眼亮色。
广场上有不少小孩子在玩泡泡机,正中央的喷泉被阳光照耀着,风带了些凉意,但是被太阳晒到的地方都是暖洋洋的。
“你好,我们是在做小组作业的大学生,请问能帮忙在这个板子上写几句话吗,什么都可以的。”
“如果打扰到你的话,不写也可以,祝你今天度过美好的一天。”
陈许凛走到一半的时候,有几个人靠了过来,他脚步停下,下意识看向了那个板子,上面有不同颜色的字,字迹也各不相同。
有的写了祝家人身体健康,有的写了自己要暴富,有的写了不想做作业,还有的写了自己要去火星,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接过笔,停顿了几秒,才在最下方的位置写了一句,“snetgeimbauch。”
陈许凛写完以后便走了,没有过多停留。
留在原地的几人看了一眼,忍不住小声讨论起来。
“那个男生长得好好看,就是看着好冷,我差点以为他不会帮忙写了。”
“我也以为,不过这是什么意思,好像不是英语啊,德语还是法语?”
“我手机翻译一下,就知道了。”
“我找到了,确实是德语,直译是肚子里有蝴蝶。”
“啊,好诡异的说法。”
“不是,这句话是形容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感觉小鹿乱撞、蝴蝶扑飞,他肯定是心有所属,有喜欢的人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