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什麼叛逆的想法,只想安靜地讀完這個大學,所以順從地聽從了學校的安排參加了這次的修學旅行,並且入住了學校安排的酒店。
只是走進酒店服務生安排的房間,才發現已經有了入住的痕跡。
不過他沒有當回事,只以為是學校經費不足,兩個人一間房也是有可能。
這個房間也確實有兩張床,間接證明了是雙人床的房間。
日常生活大條至極的顏思淵沒有多想,剛下飛機的身體疲憊不堪,他將行李箱隨手丟下,便倒頭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陷入淺眠的顏思淵隱約聽到開門聲,也沒有多在意,只當是學校安排的室友回來了。
他沒有睜開眼睛,只是繼續淺寐,但畢竟有人進來了,身體還是隱約不自覺留出一分精神注意外界。
他感受到自己的室友腳步聲放輕,像是不想打擾他休息,隨後腳步聲越來越近。
他眼睛沒有睜開,但腦子十分自然地思考,兩張床離得很近,對方或許也是在外面玩兒累了,所以要上。床休息。
顏思淵猜的也沒錯,對方確實是準備上。床休息了,只是上是他的現在躺的這張床。
感受到床體的凹陷,他驀地睜開眼睛,就見有人與自己面對面躺著,笑語吟吟道:「還真是狡猾,這是想著近水樓台先得月麼,居然直接爬付臻的床。」
兩人現在躺的這張床,正是付臻今晚要睡的。
顏思淵聽著對方說著聽不懂的話:
「真是聰明的做法,我們現在是同謀了……好像能從這張床感受到很多東西。」
祁無庸臉上是一如既往完美的笑容,只是眼神毫無笑意,只是機械地彎著桃花眼,裡面藏著的卻是無邊寒意。
顏思淵看了眼與他面對面躺著的男生,又再次閉上了眼睛。
奇怪的人,還是睡覺吧。
見對方依舊這麼死皮賴臉躺在付臻頭上,祁無庸臉上的笑意擴大,只是眼神越發凜冽。
他突然出手,抓起放置在旁邊的被子,展開一把蒙在顏思淵的臉上,迅疾地抓住被子中心死死地捂住!
顏思淵頓感呼吸不暢,開始劇烈掙扎,但怎樣也不能掙扎開,他換了個方式,開始反手將對方也攏在被子裡,兩人互相對抗,誰也不讓誰。
兩人都在被子裡,臉因為缺氧變得通紅。
兩人就這樣爭搶了半小時,但顏思淵到底是缺少運動,漸漸落在下風。
眼見力氣逐漸跟不上,祁無庸就要掙脫被子的束縛時,玄關又傳來一陣響動。
有人走了進來,一把掀開了被子!
得救了!
顏思淵很想感嘆一句,就聽見掀被子救了他的人說:「顏思淵?」
他下意識打量了對方片刻,猜想或許這就是他的室友,只是看臉也確實沒見過,於是便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