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啷!
徐牧循声望去,是卫生间的动静。
“我去看看。”他和柏念也挥手,“念也哥,晚安。”
“晚安。”
徐牧急急奔出房间,去查看什么情况。
柏念也准备出去,刚抬脚,熟悉的疼痛从骨头缝里肆意流蹿。
他呼吸变得急促,手颤巍巍地摘下眼镜,想放进储物舱。
但没成功,腕骨狠狠砸向桌面,眼镜滚落,出轻微的声响。
几秒后,柏念也变成拟态,砸向后面的床铺。
光脑自动缩小,嵌进他毛茸茸的耳朵,储物舱触收纳功能,落下的衣服被尽数收入。
“……”柏念也叹气,因为不是第一次在徐牧家变为拟态,他没有惊慌的情绪,认命般地蜷缩起手脚,等待力气慢慢回来。
他是不是应该下来?
毕竟在别人的床上太不礼貌了。
可他使不上劲儿。
柏念也眼皮垂垂,算了,先缓缓吧。
……
“这质量也太次了吧……还能自己炸。”徐牧轻啧一声,勤勤恳恳地收拾热水器的残骸。
纳德司说:“主人,您该庆幸,洗澡的时候没炸。”
徐牧嘴角微抽,“那倒是。”
他扔了最后一片铁皮,叹气,“又要花钱买新的。”
纳德司说:“您可以先买个便宜的。”
“之后再炸一次?”
纳德司宽慰,“没事的,就破点皮,没钱饿肚子会死,但被炸到不会。”
徐牧:“我谢谢你啊。”
他刷了会儿星网,购物页商品玲琅满目,就是价格不太美丽。
他犹豫半天,最后挑了个价格中等,但好评颇多的热水系统。
徐牧回到房间时,以为柏念也已经走了。
他现书桌上的眼镜,惊讶地“咦”了一声,拿起,“这是……”
念也哥忘记带走了吗?
他记得对方好像有几副眼镜,应该不太着急用。
明天再送过去吧。
徐牧想好,活动了下肩膀的筋骨,咔咔作响,左右掰了掰脖子,隐隐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