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谢棠凝吃痛道,“可以不要再摸了吗?“
他不适地扭动着身体,若是池青魇再不松手,他压抑的低喘恐怕要泄出去,到时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池青魇道:“你怎么能这么不珍惜自己的身体,这么小就弄纹身,之前收养你那人是变态都看不出来吗?”
男人接近疯边缘,对于普通人类而言,这大片痕迹就是小年轻不懂事,跟风做的纹身。
池青魇本想骂得更过分,比如他在这么隐蔽的位置刻下印记,你是不是早就被他碰过全身了?
对方会不会哄骗年幼的谢棠凝,让他掰开自己的大腿,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方便自己探入最隐蔽的位置?
话堵在嘴边却说不出口,因为池青魇知道,如今的青年已经长大,他会害怕父亲,那定是知道其中的含义,若是自己再提,只会伤害到他。
“我,我知道错了。”谢棠凝怯生生地应道。
呸,错个鬼,还不是顶着你这张脸的老变态干的?他在心里偷偷吐舌头,趁池青魇不注意翻了个白眼后,才接着补充。
“对了,我昨天去试镜,导演特别满意,他一直在夸我,呃,是不是代表,我确实是有用的好孩子呢?”
池青魇一怔,“我知道,你在x里说过,你很优秀,没人说你没用。”
“诶,原来你看了吗?”谢棠凝兴奋地问道,脑袋倏地扭过来。
霎时视线交错,小魅魔似乎被男人眸中炙热的火焰烫伤,又如兔子般缩回去。
“我看了,你的我都看了,但没时间回。”
谢棠凝乖乖摇头,“嘿嘿,没事的,我知道你很忙,你能看的话已经很开心了。”
“你。”池青魇踌躇道。
方才少年的眸子像是春日中最艳丽的花,自己的一番话竟能造成如此影响,他不知该欣喜还是担忧。
“先把衣服换好,咱们在里面待太久了。”
“哦哦哦,也对啊,麻,麻烦你了。”
池青魇可谓捏着鼻子完成任务,整个流程下来宛如佛堂中的苦行僧,视线愣是绕开裸露的肌肤。
【切,死板的男人,真是无,刚刚都有反应了还不上,是不是不行啊】谢棠凝撇嘴,开始内心诋毁咱们池总的能耐。
【别,哥,要真上了那反派就不是反派了,你当童贞小王子是白叫的?】
【唉,总之你也不能证明他行,好担忧啊,能退货吗?】
【呜呜呜我怎么证明,你这不是为难我系统吗,不对,我干嘛证明?】
笨蛋系统又被绕进去,谢棠凝勾唇浅笑,他从狭隘的试衣间走出去,瞬间获得在场所有人的一致好评。
“天啊,小公子穿这身是真的好看,版型可以把他的身材完美展示出来。”
老池总也背着手过来,说了句撇脚的洋文,“verygood,咱们小棠就是穿什么都合适!”
成套的衣服很快被买下,霸总稍稍露个面,甚至都不用自己刷卡,导购员们便已全部打包好。
恰好到晚饭时间,欠了几十天的老池总为了延长相处时间,趁机提议一同吃饭,而池青魇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心不在焉地答应了。
算上来父子俩已有大半年没共进晚餐,因为老池总风流成性,池青魇的母亲,作为商业婚姻的牺牲品果断离婚。
男人碰面也是两看两相厌,除了有必要家庭聚会,私下里联络较少。
老池总也倒不建设表面上的和和气气,他全程都忙着给谢棠凝夹菜,把自家亲儿子当空气人。
“来来来,你真的太瘦了,要多吃点,这个菜我之前吃过几次,很好吃的。”
谢棠凝盛情难却,只能瞅着自己的菜碗越来越满,“啊,不用了,我自己夹就好了,啊,感觉这个菜也很好吃,叔叔你尝尝。”
“哎哟,太幸福了,没想到老了还有人孝敬我。”池明藤喜笑颜开,又给小朋友添了小半坐山。
“够了,再多加菜都要漫出来了。”池青魇蹙眉,他瞥见谢棠凝脸上的局促,又开始补脑苦情大戏。
可怜的少年无依无靠,他从出生起便受人玩弄,忍辱负重到成年,却不料被老男人盯上,吃饭时还要伺候对方。
殊不知,在日后,真正把谢棠凝欺负狠的人只有池青魇本人。
就连谢棠凝哑着嗓子求饶都不放过,越是禁欲的男人开荤越是恐怖。
而目前作为唯一罪犯,池青魇本人反而倒打一耙,开始教训可怜的老父亲。
“父亲,你平时怎么样我都不会管,但是我希望你起码能记住做人的底线。”
“嘿,你这孩子怎么和你老子说话的?”池明藤老当益壮,竟当众撸起袖子,气得小胡子都吹起来。
“不对,我怎么就没有做人底线了?”
池青魇抿了口热茶,冷淡道:“您自己心里清楚。”
“算了,别管我这无的儿子,小棠还想吃什么,我叫服务员给你加?”
一段话前后愣是两种语调,老池总将双标写在脸上,毫不遮掩。
“唔唔…”谢棠凝忙不迭做吞咽状,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不用啦,这些都够吃,我快饱了!”
“别和我客气啊,你平时吃那么多,哪能吃饱啊?”
池青魇再次插嘴,“父亲,他自己有手有脚,可以自己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