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風景好,李存安和陳宜待了半月才準備回廬州。
陳宜沒坐過船,提出乘船回去,李存安吩咐夥計們回程走大路,到淮安碼頭碰頭,自己和陳宜乘遊船,慢悠悠蕩去淮安。
徐徐微風拂過江面,陳宜趴在欄杆,探身擁抱江風。
船慢慢駛出,偶爾看見鯽魚躍出江面,陳宜激動地叫:「安哥哥,快看!」
她輕跳轉身,正好落在李存安的懷抱。
「小心。」
船身搖晃,李存安一手扶住圍欄,一手圈住陳宜。
「多大了,怎麼還……冒冒失失的。」
春風搔過耳膜,浪花濺到手背,周圍的人聲忽地消失。
他低頭,掉進陳宜瀲灩的眼眸。
世界仿佛只有他和陳宜兩人,李存安聽到血液在體內奔騰。
他們實在太久沒有二人出遊。
周圍都是陌生人,也不需要照顧女兒,陳宜的呼吸也漸漸急促。
她剛剛差點落水,被李存安圈進懷裡,一瞬間心跳個不停,渾身酥酥麻麻,尤其是身體接觸的部分,慢慢,慢慢,升溫。
大清早的,她竟發起來面火,莫名其妙地動情。
李存安直白熱烈的目光令她回過神,慌張躲開視線。
猛地,李存安抱住她。
李存安的胸口很厚實,有種熟悉的,讓人依賴的彈性。她埋進他的胸口,聽見咚咚咚,來自衣料下頭李存安的心跳聲,臉燒得更厲害了。
「我們進船艙吧。」
頭頂的聲音有點啞,陳宜點點頭。
船艙里隔成一個個小房間。
李存安打開房門,房裡只有一張小床,一把搖椅,還有一張低矮的圓桌。
兩個人同時僵住,李存安看陳宜,陳宜的臉燒得更加厲害。
他乾脆轉身,手臂越過陳宜的腰,關上門,順便把陳宜壓在門板上,吻上去,直到陳宜喘不過氣,身體下滑。
陳宜被愛人抱著,躺在躺椅上。
房間頂高出甲板三寸,打開一個風口,隱約看見走過的腳步。
陳宜捂住唇,嗚噎聲從指縫泄出。李存安背對窗口,聳動了好幾回,聽著陳宜聲音不對,哪有這麼快哭出來的?才轉頭發現窗口。
他抬手關上窗,拉陳宜起來,「船明天就靠岸了。」
靠了岸,他們又得和夥計們一起,再也不能這樣放肆。
陳宜剛明白搖椅的作用,很快曉得矮桌的用途。她雙手撐桌,沒辦法遮掩嗓音,連喘帶求地撒謊:「毓兒可以一個人睡覺了。」
「你捨得她自己睡?」
李存安也在喘,屋子裡昏暗,陳宜被翻過來,看見他灼灼發亮的眼睛,像餓了許久的獵食的野獸。
野獸咬住她的脖子,又癢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