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四周坐落著一圈石雕的八方諸神,虛晃的光影折射在神像上,原本端方神聖的面孔給人一種扭曲的錯覺,神亦似鬼,鬼亦似神。
大殿正中是一座軟榻,四周有幔帳垂落,幔帳一角朝向大殿前方的神龕掀起。
神龕形如蛟龍,龍嘴吐出一束光線,憑空形成了一道光影牆,正播放著一段影像,赫然是儲輕緣一行人在爆炸後的容誠莊地下河道搜救,碰到昏迷不醒的馮琛,將他帶回醫院救治的經過。
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倚在軟榻之中,對著影像一語不發。
隔著幔帳看不清他的樣貌,只能依稀辨別出一個輪廓。
他本來漫不經心撥弄著手指上的玉扳指,待看到倪墨斯帶著一群南6士兵在醫院門口叫囂、與儲輕緣發生衝突、直接動起手來時,驀地停止了撥弄,轉而狠狠掐著玉扳指,仿佛要將它碾碎。
這時,大殿門口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男人瞬間警覺,立刻坐正身體,一揮手,影像就消失了。
就見黑袍使徒提著魂不附體的倪墨斯闖了進來,一把將他扔到軟榻下。
倪墨斯一見那男人的背影,忙不迭地爬上前,低身俯在男人腳邊,張嘴就要哭泣。
還沒等他哭出聲來,幔帳中的男人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把嗚咽聲摁回了喉嚨里。
倪墨斯雙手握緊男人的手腕,抬起眼帘望著他,滿目哀求可憐之情。
男人輕笑了一聲,鬆開倪墨斯的下巴,轉而勾起手指,緩緩滑過他的下頜,道:「有人欺負你了?」說話聲音低沉悅耳,帶著三分睡意惺忪,聽得人心頭一陣酥麻。
黑袍使徒像座石像般,佇立在一旁靜默不語。
倪墨斯撲到男人膝頭,瞪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嗔怒道:「宗主~您是不是對那個儲輕緣太偏心了!」
被喚作宗主的男人嘴角勾得更高了,眸里卻閃動著森森寒光:「你惹到儲杏林了?」
倪墨斯被那寒光刺到,往後縮了一下,隨即心中怨恨愈發滋長,便不管不顧地一把甩開男人的手,惡語道:「您連是什麼事兒都不問,就說我惹到他了!」
男人臉上笑意凝固了,緩緩站起身來,不緊不慢地解開腰上皮帶,突然一甩手,狠狠一皮帶抽在倪墨斯臉上。
倪墨斯猝不及防,痛得「哇」一聲慘叫,臉瞬間裂開一條猙獰血口。
他捂著傷口縮成一團,驚恐的眼神中透著極度的不可置信。
男人的口吻變得十分溫柔,道:「你不乖。」
倪墨斯怔住了,如此溫柔的語氣仿佛勾起了他什麼可怖回憶。他像見了鬼一般地連連後退,慌張道:「我,我,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宗主您啊!」
男人和藹可親道:「我以前扶持你做清河四部族長,就是覺得你乖,可你現在為什麼不聽話了呢~」
他反手又是一皮帶,抽在倪墨斯身上:「我說過讓你們不要去追那條漏網之魚,結果你去追了;早就警告過你們,不可以在儲杏林的地盤上惹事,結果你直接動手殺人。我是不是把你寵得有點不知天高地厚了?嗯?」
再一甩手,「啪」的一聲皮開肉綻。
倪墨斯這下頭腦徹底被抽清醒了。
他之前輕視儲輕緣,估摸著儲輕緣不過是宗主的舊寵,便仗著自己貴得勢,看不得儲輕緣在他面前的倨傲姿態,故意要給對方些顏色瞧瞧。
如今這幾皮帶抽下來,終於叫他掂量清楚了自己幾斤幾兩。
一時間,他的不甘怨毒之情沁入肺腑,卻只能咬緊牙關,低聲下氣地哭道:「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宗主饒了我……要怎麼懲罰我都行……只求您看在我初犯,饒了我一條賤命。」
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倪墨斯匍匐在腳邊的身軀輕顫,目光漸漸幽暗下來。
他來回踱了幾步,忽然猛地一把抓起倪墨斯,揪著頭髮把他按倒在軟榻上,扯掉了他的褲子。
幔帳搖晃。
使徒的眼眸死水一般,盯著映在幔帳上聳動著的人影,慢慢透出瘮人的光亮。
倪墨斯雙手緊緊揪著軟榻邊,不可遏制地呻吟出聲。
男人右手拇指連同玉扳指,整個兒深深塞進倪墨斯半張的口中,伏在他耳邊粗重喘息,問:「你在儲杏林的醫院裡殺了他的人,對不對?」
倪墨斯嗚咽著說不出話,只能拼命搖頭。
男人咧嘴笑了一下,手臂箍死倪墨斯的脖子,將他大半個身子拎了起來,從背後抵住他聳動,一隻手探過去,不住地撫弄他的胸膛、腰身,再問:「你還對儲杏林射了一箭,對不對?」
倪墨斯被那男人箍得瀕臨窒息,精神上異常驚恐,身體卻又被擺弄得極度渴求,一時間頭腦一片恍惚,只能不住地扭動掙扎。
男人手臂越箍越緊,同時聳動度加快,倪墨斯白眼珠翻了出來。
使徒終於忍不住,上前單膝跪地,大聲道:「宗主手下留情!現在南6正是求穩之際,清河四部剛剛統一,不可以在這個時候殺了族長!」
話音剛落,那男人閉目仰頭,驚喘出聲,緩緩鬆開手臂。
倪墨斯綿軟的身軀從他手臂間滑落,砸到地上。
「死了。」男人聳聳肩。
使徒倒吸了一口氣,壓制不住怒火沖道:「我們需要南6的力量來對付燕州,你這樣肆意獨裁,做事不顧後果,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實現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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