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天色还未黑下来,但有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里却是点起了油灯。橘黄色的灯火闪烁着,照亮了一群参会者的脸,萧索的人影投射在墙上,显得有些。。。落寞!
这是一间地下室,六七名黑袍覆身的人影围坐在一起,默不作声。
终于,有一人忍不住打破了平静。
“宋狗的鼻子还是有些灵的,老房的被捕其实有些征兆,上次我就警告他了,可惜他没听。”
这六七人坐得有些稀疏,中间有两三个空位,想必其中有一个就是属于这人口中的老房。
“那是他活该!身为宋廷侍卫亲军的一名副指挥使,居然没能提前获得一点风声,可以说是无能!”
一道粗粝的声音从一名较为壮实的人影口中出,宛如金铁撞击。
他接着说道:
“我大金好不容易将他推到了军中高位,原本还指望着在某个重要的战场挥作用,没想到却折在了皇城司手中,这朱元弼手段倒是不俗,有点任由忠的三分意思了。”
“完颜将军明鉴,并不是朱元弼,据说乃是一个叫李独霜的任探事官。”
人影闻言双手拍在桌上,上身前倾,在灯火之中露出了额角,太阳穴位置有一块青斑,诧异问道:
“李独霜?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角色,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出声,被人称为完颜将军的男子见状心情更差,隐含愤怒地低吼道:“我们在汴京的势力被扫除了三分之一,却无人知道敌人的底细,你们就是这般为我大金效力的?”
这时,有一人不确定地说道:“卑下好像听人说过,这李独霜乃是从一处地方上的州官转任到枢密院,却不知怎的,跟皇城司搅在一起了。”
有人带头给了线索,这就好办了。当下就有人起身走了出去,隔了一会儿,就拿了一张纸条走了进来,先递给了明显为的“完颜将军”:
“李独霜,乃是旬月前刚从河州通判的任上迁转枢密院副枢密都承旨,其人兼任皇城司探事官是在三日前的内廷密会之后,想来乃是宋主亲命,否则我们在皇城司的眼线不会没有察觉。”
此言过后,众人皆向着某一人看去,只见他沉肃地点了点头,认可了这个判断,然后伸出右手,酱了酱茶水,在桌上画了起来,手背上的黑痣随之移动。只见他寥寥数,却勾勒出了一个清秀俊逸的中年男子脸庞。
正是李独霜。
“前日,朱元弼找到我,让我安排下面的人配合一个外来户的工作,任期只有数日,我只以为是他的亲朋来找他镀个金,就顺手安排了下去,没想到。。。”
“房兄的暴露,我有很大的责任,请将军责罚!”说罢,遂起身朝着为之人躬身拱手,姿态极低。
许是这人平日甚得倚仗,完颜将军只是哼了一声,就站起身来,背着手来回踱步,思量了一番,最终抬头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先,大家都要记住这人的脸,一有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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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独霜会,必须先除掉此人,如若自身做不到,尽管报上来。我直觉此人来历不凡,因此会让我大金的“金雕(touz)?(net)”负责此o1o7;Ӎo;⑦()『来[头文字小?说]?看最章节?完整章节』(touz)?(net)”
金雕之名一出,众人均点头认可,显然声名显赫。
“其次,宋廷既然非常规地任命一名文官为皇城司的一名探事官,虽然任期极短,但必有所图,因此,我们必须弄清楚宋廷的真正目的,这件事须由大家通力配合,越早越好,有功之人有大赏!”
他转身走到了上,扫视一圈,温言勉励道:
“我金国大军压境,此时乃关键时期,宋廷的一举一动都必须仔细收集,严加甄别,待到我金军入京之时,我大金绝不亏待有功之士,尔等家族的身家性命以及荣华富贵,由我金国保证!”
众人所图不就是这个吗?因此尽皆打起精神,振奋回应。
金国的潜伏势力次将目光集中在了李独霜身上,不巧的是,宋廷也朝着李独霜看了过来,不过,更多地是质疑的声音。
金銮殿内,有人正一字一句地将北境前线的军情汇报给官家,内容想必不是很合心意,以至于官家坐在御座上不顾仪态,以手按压太阳穴,竟是甚为烦闷。……
金銮殿内,有人正一字一句地将北境前线的军情汇报给官家,内容想必不是很合心意,以至于官家坐在御座上不顾仪态,以手按压太阳穴,竟是甚为烦闷。
汇报之人合上加急送来的奏折后,抬眼向官家看去。只见这人紫袍玉带,佩金鱼袋,国字脸,气度威严,却是值守的参知政事富彦国。
他停留了一会,还是开口总结道:“官家,前线情报确凿,金国大军来犯之意甚明,可见枢密院的判断实属大谬,现在调整防务还来得及。”
官家手上动作一停,抬起头来,眼见富参政仍然立于殿中,遂朝着今日随侍的张良才呵斥道:“为何让朕的参知政事站立许久,都不知道搬一个锦凳吗?”
张良才与官家相伴多年,深知此刻不是辩解的时候,赶紧低头称是,亲自去侧殿搬了一个锦凳过来,恭声请富参政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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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