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寻安指指汉子还在流血的大腿,嗤笑着说:
“这么大的人了,还如稚子般磨嘴皮子,有意思?”
见赵寻安面色不似说谎,汉子眼角抽动,突然哈哈大笑的说:
“好犀利的刀法,感觉不像修道之人所创,倒有些战场杀伐以命搏命的味道。”
“哈哈哈,其实刚才我只用了四五分的力,等下开大凶得很,万万小心!”
“毕竟你这厮挺有意思,若是死了,我会伤心。”
原本面带三份慵懒的汉子见自己受了伤,表情立时认真起来,沉声说:
“你心软了!”
眯缝着眼的汉子猛然睁眼,原本漆黑的眼眸竟然变成金红,赵寻安心神骤然升起不好的念头,只是距离太近,已然没有变招的余地。
话音刚落,两道如同实质的金红光芒从汉子双眸射出,滚滚热浪随之涌出,烤的赵寻安衣服鬓出焦糊的味道。
可想而知,这两道光芒必然炽热至极,但若落下,怕是瞬间便会烧穿任何物体!
就在金红光芒将要触体的刹那,赵寻安运转全身真气并指点落:
“荡魔天尊,大解厄!”
法随言出,原本被炙烤的滚烫的空气瞬间变冷,两道金红光芒刚烧穿赵寻安衣物便嘭的一声爆裂,化作红晶落地消失不见。
血水从汉子眼眸喷出,但他理都不理,扬起狭刀便劈。
赵寻安前手做轴后手带,天晷以无匹之势斩出!
便听噹的一声响,狭刀脱手飞远,泛着寒光的漆黑刀锋,正正比在汉子脖颈。
“为甚不斩下?”
汉子抹了把脸上的血水,沉声问。
赵寻安哼声答:
“你也心软了,眼光落处若是头颅,某必遭重创,一报还一报罢了。”
说罢,赵寻安收刀,汉子与他竖了个大拇哥,从胸口掏出个布袋扔给站在远处观战的荒泽皇子,大声说:
“殿下,我不是对手,这钱拿着烧手,还与你。”
“可能知晓高姓大名?”
汉子拱手,赵寻安回礼:
“武学上舍山长,赵寻安。”
“我叫非图,赵山长以四重境界败我,将来必然是仙途里的天骄。”
“今日得饶感激不尽,青山绿水有相逢,告辞!”
捡起掉在地上的狭刀,汉子冲老者拱手,随后大步离去。
“哎,非图不管秉性根骨都是不错,亏就亏在性子过于放荡不愿依附,所以没有好的功法法宝。”
老者摇头,慢吞吞的走上前。
“若能归入宗门得了法财,六重天的境界,岂会败于你手?”
赵寻安抿嘴,看非图对老者的态度便知,必然是位了不得的人物。
只是神识怎么探查也现不了半点真气,且身躯腐气浓重,若按望气的说法讲,怕是命不久矣。
“既是此处山长,想必在大乾也是出名的才俊,我这老朽之人不想杀你惹来麻烦。”
“认真说不过司空家的家事,那女娃儿来此又非官方,后生仔,你又何必非要掺和其中?”
老者与非图皆是一个态度,并不想与赵寻安动手,毕竟都是外来者,且所做之事有悖律法,打心里不想与大乾生人起冲突。
回头看看被赵萍儿以及李氏兄弟护在身后的小诺儿,赵寻安摇头,扎刀而立,认真说:
“还是那句话,想要小诺儿的性命,迈过某的尸体再说。”
“。。。。。。顽冥不化!”
老者摇头,跬步行,赵寻安箭步前冲,挥刀猛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