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到了晚饭时间,赵寻安便留宋戳子同食。
因着嘴里有伤,赵寻安只能喝温温的清粥,见穿着倜傥的宋戳子吃起饭来大开大合没有半点局促,且动作竟与冉胜有些像,便好奇问起家室。
宋戳子也不隐瞒,拿个硕大炊饼边吃边说:
“我们宋家往上数最少七八辈都是行伍出身,老爹如今乃是兵部右侍郎,说来也是个不大不小的官。”
“因着老辈至今都是沙场滚出来的厮杀汉,所以我们家里男人做起事来便比较耿直,惹火不少人,被他们取了个莽夫世家的名号。”
闻言赵寻安忍不住笑,可不是一般的耿直,与外表娇滴滴的国师大人说屎尿屁的言语,这天底下怕也是独一份的存在。
“今个去大乾书院,除了风云榜的事情,其实主因还是你。”
“我?”
赵寻安眨眨眼,不明白甚意思,宋戳子直截了当的说:
“大将军看好你,所以让老爹看顾你,怕有人会对你下黑手,最后任务便扔到我这二世祖头上。”
“只不过,都想到会有波折,却未曾想到是国师直接出手。”
“与国师大人相比我就一上不得台面的小鸡怂,也只能卖卖嘴皮子,属实对不住赵兄。”
宋戳子左手炊饼右手葱,合在一起冲赵寻安拱了拱手。
赵寻安笑了,端着饭碗回了个礼,认真说:
“面对国师卖嘴皮子,岂是一般人能做到,宋兄胆子可不小。”
“看来武科是转不成了,只能老老实实走文科。”
“如此倒也好,却能安安稳稳过些日子了。”
“呜呜,凭什么,李家大小姐这么欺负人,还有没有良心?”
街上人来人往行人同时驻足看,赵寻安驾马狂奔,但觉脸皮子滚烫,这都说的些甚,驴唇不对马嘴!
“萍儿我回来了,与你带的点心。”
赵寻安大步走进租住的院落,赵萍儿蹦跳着从屋里出来,刚要开口询问应聘结果,便被赵寻安带着血印子的脸面吓了一跳。
紧忙扶着坐下,见赵寻安耳廓眼角还有些许血丝,立时紧张追问缘由。
自家亲人用不到隐瞒,赵寻安把经过说了一番,随后苦笑摇头:
“泼妇要不得,便是当上门女婿也得找贤良的,后生,须得谨记啊!”
“这还没娶进屋就被打成这样,若是成了婚还了得,不得活活打死?”
“早知这样老爷当年就不该与她治病,这种黑心悍妇就不应该活在世上!”
听闻经过赵萍儿心痛坏了,禁不住搂着赵寻安呜呜哭了起来,心中更是对凤凰恨到了极点。
“莫说什么被马车撞了被驴踢了的昏话,我是老了,但眼不瞎。”
老郎中拿根竹筷挑开赵寻安嘴皮看,见口腔里也有两道口子忍不住摇头,随后让伙计拿出药膏,用银勺与他抹药。
“大夫,您今个可真看走了眼,我并非与人干仗伤的。”
“不是干仗能伤到这样?”
大张着嘴,待抹完药,赵寻安才苦笑着简单说了一下事情经过,老郎中闻言倒吸一口凉气,异常认真的说:
“好男也怕赖女缠,万万守住心神,死活不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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