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出手了,不然程澄那王八犊子得被掏得底裤都没了。
到家后,邵牧原整理了老唐查到的资料,以及谭柯在法律范围内拿到的所有账目记录,他将这些东西全数给慕雪,商量着如何上手解决这件事。
慕雪把事情交给邵牧原和谭柯来做,一来想着俩人是同龄,好说话。二来,他俩是程澄最好的朋友,能听得进去话。三来,慕雪一直都是放养式教育,她怕一旦介入,程澄逆反心理作祟,弄巧成拙了,而且她日日跟生意打交道,婚姻嫁娶已经划归为生意,她的嘴里就不可能出现什么知冷知热的暖心话。
二月底的时候又下了场雪,大雪纷飞,年后第一场雪,春雪满空来,触处似花开,预示着瑞雪兆丰年,一切顺遂。
看着窗外落雪片片,咖啡香扑鼻而入,悠扬的钢琴曲入耳却不入心。
“我见你的目的是,”邵牧原双腿交叠,右手抚在膝盖上,极为慵懒,“离开程澄,你耍的那些把戏就不跟你计较了。”
对面的女孩微怔,心下一紧,面露难色后立马展开笑颜,声音带着一些委屈,“邵哥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邵牧原不愿看她,又看像窗外,行人奔走,他能想象到踩在雪上嘎吱嘎吱的声音,“你们那个会马上就被端了,大学生,岁数小,漂亮,好身材,字字句句,看中目标专人下手,真没想到挺能藏啊,五年就能培养出攀上给海克斯老总的人,成功案例确实让人心动,但是呢,我这个人吧,”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细细品味,“就是看不惯这种恶心人的手法。”
那女孩听地一愣一愣的,会长教他们遇事要沉稳,但对面坐的这个人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城府深,心思重,字字珠玑地戳在她心窝子上,让她手心沁出一层薄汗。
“我真的喜欢程哥,我们之间是爱情。”
邵牧原这次正视她了,用一种审视且怀疑的姿态开口,“爱情?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现在你还能坐在这,非要撕破脸的话,我可以送你去派出所待一待。”
“我犯什么罪了?你有证据吗?你又不是警察!”
“我觉得我会没有证据吗?”他的声音很冷,又充满了轻慢,“尽早做决定,是要及时收手,还是进牢房,你选。”
他出门的时候风吹了进来,飘进一朵雪花,又瞬间被室内的温热融成水,进进出出的人们踩来踩去,又变成一滩泥渍。
车子平稳地开在公路上,因为雪天路滑,小刘开得慢了些。
邵牧原接了一个电话,是谭柯打来的。
“她同意了吗?”
“不知道,”邵牧原嗓音清冽干脆,“这招八成行不通,还是得让程澄那傻小子知道,他不能一直养在温室里。”
“可是穆姨说尽量柔和一点,她心疼儿子。”
“你以前不是一直想让程澄受点打击好长大吗?现在畏手畏脚的干嘛?”
“我有点不忍心破坏他的天真烂漫。”
“难道真让程澄娶这么一个人进门吗?”
“先等等情况吧,我明天要去泰国出差,这事你先盯着。”
“行,我周一在平芜大学有节公开课,等我空了跟程澄聊聊。”
“嚯!还说程澄呢,你这又是整哪出?那个研究生值得你这么大费周章吗?”谭柯满脸惊讶,声音里是明晃晃的情绪。
邵牧原皱了皱眉,很不想理他,“肤浅,平芜大学有全国最强的医学院,我是奔着这个去的,顺便挂个职而已。”
“好好好,”谭柯笑意从眼尾爬上来,在嘴角落下,“你清高!”临了他又补了一句,“你悠着点吧,制药搞不好就是无底洞,还不如回去继承你爹的产业,就算混得再差也够你孙子的孙子衣食无忧了。”
“拉倒吧你,也没见你可劲儿挥霍你们家那些木材,咱俩都是一种人,还五十步笑百步呢?”
谭柯无意识地点点头,“这话我爱听,行了,我要当劳模了,你也去吧。”
邵牧原回了公司,听财务总监念ppt,听研部总监汇报,还去了一趟员工食堂,他觉得有一家麻辣烫荤素一个价不合理,吓得食堂经理大冷天的直冒汗,当天晚上那麻辣烫改了价,第二天卖麻辣烫的换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