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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飞来横祸(第1页)

王怀礼和云啸身不由己,被众人推推嚷嚷来到门外。

只见项城县令的轿子在五丈之外停住,轿子前面,两人举牌、两人敲锣喝道,轿子旁边,四名轿夫、四名腰里悬刀的护卫,其中一个护卫怀里还抱着柄剑,剑缨鲜红,柄和鞘十分精致,轿子后面,还跟着四名公差,也都携带兵刃。端的是威风八面,气派非常。

王蒲朗声道:“孩儿王蒲,携全家老幼和众乡亲,恭迎干爹。”说罢,领着全家跪成一片,乡亲们也都跟着跪了下来,有那少数几个不知道行大礼的,也被人拉扯着稀里糊涂跪倒在地,黑压压一片阻塞了一条道路。

一名护卫打开轿门,县令薛为先从中躬身而出,头戴璞头,身穿绿袍,腰束玉带,粉底紫靴,中等身材,方面大耳,拿眼睛一扫前面众人,微微一抬手,大刺刺地道:“都起来吧!”

唐时风气开放,女子亦能抛头露面会客。何况县太爷大驾光临,着实是家门荣耀,一家老幼都备感自豪,因此,王蒲的妻妾女儿非但不回避,还欢欢喜喜地出来拜见,姹紫嫣红一小群,啥事惹眼。

众人尚未站起,薛为先大老爷的那双豹眼,就已在里正家众女眷身上来回游走。

人丛之中,云啸低声问王怀礼:“这知县比里正大不了几岁,咋就当他干爹了呢?”

王怀礼道:“这有什么稀奇?如今认干爹,讲的是权势,谁讲岁数?”

王蒲及其家人簇拥着薛为先进去时,王京珊看到了云啸,特意走过来道:“你也来啦?”

云啸点了点头,这两年他与王京珊很少见面,这姑娘出落得越秀丽了。

王京珊微微一笑,露出两个酒窝,道:“你能来,俺很喜欢。”

云啸也笑道:“同是一村人,俺咋能不来?恁去忙吧。”

王京珊道:“那,俺先去啦,有空再说话。”

王蒲将薛为先迎至厅堂上座,好茶好水,恭敬伺候,而后命两名堂兄弟继续出去迎客,他坐下陪县令说话。原本坐在厅堂上的贵客,都知趣地退了出去。

薛为先命随从取出贺礼,乃是一对玉镯、两坛宫里赏出来的御酒、新郎新娘各一套新衣外加十两白银,齐齐整整地摆满几子,王蒲连忙跪在地上,唯唯诺诺称谢不已,薛为先一抬手道:“你我自家人,何须见外?越儿就是我的嫡亲孙儿,他成婚我怎能不来道贺?”

王蒲道:“没想到干爹能在百忙之中驾临,诸事备得草率了些,不敬之处,还请干爹原谅。早知干爹到来,孩儿就不招揽那些泥腿子了,免得辱了干爹威仪。”

薛为先道:“什么话!当今圣上一再教诲,为官的要与民同乐,咱们一向公务繁忙,好容易有一次与民同乐的大好机会,怎能错过?更何况这还是我孙儿的婚礼?”

王蒲道:“是,是,孩儿错了,万岁圣明,干爹英明。”

薛为先道:“罢了,不说这些闲话啦。蒲儿,保举的文牒我已报与上峰,你难得的能员,朝廷定然择优录用,不日必有佳音,将来你少不得要同本官在一个衙门里议事,岂不美哉?”

一席话听得王蒲喜不自胜,连忙跪下来只管咚咚咚地叩头,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正在这时,打外头传来了吹打声,薛为先道:“亲迎的回来了吧?快,准备拜天地吧,拜完天地,赶紧让小两口入洞房,嘿嘿嘿,里正,忙你的去!”

只听得唢呐喧天,鞭炮齐鸣,少顷,亲迎的队伍,迤逦而至。

一道道礼节之后,新郎新娘在厅堂之上拜天地,在拜父母之前,王蒲先让他们拜了县令,夫妻对拜礼毕,双双入了洞房,外面喜宴开始。

县令危襟正坐于厅堂中央的席上,王蒲、老秀才王京成和几位长者陪同。

县令的随从们,分坐在两旁的桌上,由王蒲的堂兄堂弟陪同。这些官差,一个个趾高气扬,自顾吹牛皮,行酒令,对主人爱搭不理。

酒过三巡,主客们都放得开了,厅堂内外越热闹,吆五喝六声此起彼伏。

时值春末,天气向暖,里正家的宴席很是丰盛,人人都吃喝得酣畅淋漓,满头大汗,不少人舌头大了,说起话来也颠三倒四。

王怀礼和云啸酒足饭饱,正要起身离去,忽然听到女子的尖叫声,这声音满含惊恐,急促而尖锐,竟然穿透了满院的喧嚣。

院内有不少人被这声音吸引,停下杯筷,四处张望,寻找声音来源,其他人见身旁的人举止有异,不明所以,也不再言谈,一时之间,院内鸦雀无声。

听起来像是王京珊的声音,貌似来自厅堂,云啸暗想。他伸着脖子朝厅堂里望了望,果然看见王京珊花容失色,正躲在他爹王蒲身后,而王蒲正惊慌失措地去扶坐在地上的县令薛为先。

原来,薛为先吃喝到酣处,从袖里摸出一对碧油油的玉镯,说是要送给孙女儿王京珊做礼物。王蒲喜滋滋地教女儿过来拜谢,王京珊接了礼物之后,薛为先又说要和孙女儿喝一杯,王京珊是小女儿家,不甚乐意和一个大男人对杯饮酒,她爹王蒲道:“薛大人是你爷爷,又不是别人,但饮无妨!”。

王京珊不得已,只得和薛为先碰了一杯。

这下薛为先不饶她了,非拉着她喝第二杯。

王京珊再三推辞,王蒲也觉得薛为先有些过头,在一旁好言好语帮女儿解围。

薛为先握着王京珊的柔弱无骨的小手,觉得佳人在畔,吹气如兰,双颊红艳,犹如娇花嫩蕊,教人无比怜爱,不由得心-猿-意-马,趁着酒兴,一把将王京珊搂入怀中,王京珊吓得一声尖叫,猛地推开薛为先,躲在父亲身后。

薛为先酒气熏天,头重脚轻,竟然被王京珊一把推坐在地上,若非他的椅子靠着,这一下多半会被跌个仰八叉。

薛为先被摔得哎哎哟哟,想扶着那椅子站起来,哪曾想刚起来一半,那椅子竟然被他按倒,又狠狠摔了他一个屁股墩。

王蒲早已被吓呆了,待薛为先摔第二下时,才着急忙慌地去扶他。

薛为先的随从们原本喝得晕头转向,此时看到主人在地上坐着,酒顿时醒了一半,连忙围了上来,有的扶着薛为先问长问短,有的替薛为先拍打身上的尘土,有的则大声喝问:“这是何人所为?”王蒲则被他们挤到了一边。

薛为先在随从们的搀扶下站直身子,见厅堂内外上百双眼睛都在盯着自己,面子上很是挂不住,指着王京珊喝道:“泼妇,本官一番好意,你竟敢如此折辱本官,是何居心?来呀,把她绑了,带回衙门审问!”

有两个官差趾高气扬地走上前去,如老鹰抓小鸡一般,架住了王京珊。

王蒲这才真正明白他干爹的心思,薛为先此来,喝喜酒是假,无事生非抢他女儿才是真!

这位县令薛为先,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女婿杨齐宣的襟兄,亦是李林甫的干儿子,依仗他干爹李林甫的权势,从游手好闲的浮浪子弟混迹成一县之主,一向专横跋扈,荒淫好色,明里暗里不知糟蹋了多少良家女子。

王蒲当然知道薛为先是什么货色,可从未想到灾祸会降临到自家头上。他噗通跪下,向薛为先连连叩头道:“干爹,恁孙女儿年纪还小,不懂事,无意中冒犯了干爹,俺一定严加管教!不敢劳干爹费心!”

王蒲左一个干爹、右一个干爹地叫,指望着薛为先能顾及伦理交情。

哪知薛为先油盐不进,把眼一瞪道:“哼!本县身为朝廷命官,被人如此折辱,丢的不光是本官的脸面,还有朝廷的脸面!她虽是本官的孙女儿,可本官也不能徇私枉法!”一挥手,领着随从们就走。

王京珊被两个如狼似虎的官差挟着,放声哭叫:“爹,救俺!娘,救俺!”声音悲戚惊惶,听得乡亲们心疼不已,男人们敢怒不敢言,女人们也陪着落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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