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祖宗。」原桓榷伸手掀開江鶴身上的被子,被裡頭的模樣嚇了一跳,「你,你怎麼把衣服脫了。」
江鶴臉更紅了,昨天晚上他都快神志不清了,原桓榷才放過他,抱著他去廁所洗了個澡,擦乾身體換上了乾淨的睡衣,但江鶴早上起來的時候被粗糙的布料磨得乳*癢痛,不舒服極了,於是江鶴就大手一揮把衣服給脫了,清清爽爽又補了一下午覺。
原桓榷被他這樣一弄也有點不好意思,目光飛快從江鶴斑駁紅痕的身體上挪開,憋著旺盛的火幫江鶴穿上衣服:「先穿上吧,待會感冒了。」
原桓榷給江鶴帶了點粥,江鶴餓了一天了,現在喝粥都覺得香,吃飽喝足之後他打了個小嗝,問道:「今天你們訓練了沒?」
「沒有,都在直播。」
「那現在準備過去吧,有幾個訓練任務我得安排一下了。」
原桓榷目光猶豫:「你這樣能去嗎?」
江鶴炸毛:「我哪樣了?」
「明天再去吧,我都跟程寧他們說了你今天不舒服,讓他們晚上自己活動了,估計流年漫天都在直播了。」
江鶴怒罵:「那你也給我滾回去直播。」
原桓榷收了餐具,走到江鶴身邊把他打橫抱起,放到沙發上。
本來江鶴是非常抗拒這個姿勢的,但因為原桓榷第一次準備公主抱他去刷牙,自己劇烈掙扎牽動了一些隱秘的地方撕裂般疼,江鶴就白著嘴唇老實了。
他年紀小些的時候就聽說過做這檔子事舒服死了,怎麼一到自己這裡,做完就跟要了命似的。
如是想著,江鶴就對饜足之後神清氣爽的原桓榷就格外來氣,他瞪了一眼黏過來抱住自己的腦袋,使勁往外推了推,誰知原桓榷又黏得更緊,還狗似的蹭了蹭,說:「哥,你還痛嗎?」
難得有這種一起窩在沙發里,普通小情侶似的膩膩歪歪說話的時候,江鶴這才對談戀愛有了些實感,以前那種不能理解別人為了談個戀愛變得又蠢又弱智的想法漸漸明晰,原桓榷身上跟什麼暖爐似的,貼著好舒服,江鶴心情微暢,回答說:
「還行。」
「要不是怕扣錢,我今天都不想走。」
「切,你以為晚上溜出來就不用扣工資了嗎?」
原桓榷嘿嘿笑了笑,掰過江鶴的腦袋,對著他的唇狠狠親了一口:「我這是來教練這裡專心學習,不會扣工資的對吧?」
「就要扣你的。」
原桓榷又親了他一口:「賄賂你還不行嗎?」
「不行。」
啵的又是一口,原桓榷還故意啾出聲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格外明顯。
「別親了……」
唇貼著唇然後分開的聲音太曖昧也太溫情,江鶴有點頂不住。
「唔…別親,別親了。」
原桓榷伸手按住他推開自己的手,然後往前一個跨坐,就把江鶴整個人壓在沙發里,按著他一個勁親,起初的單純的唇碰唇已經不能讓他滿足了,原桓榷鬆開江鶴的手,騰出的手捧起江鶴的臉,把他的下巴微微抬起,更方便自己把舌頭伸進去,找到他的舌尖吮吸碾咬。
「唔恩…」
夾雜在耳邊的熱吻聲太過火熱,江鶴被親的暈頭轉向,他不過也是個二十七八的青年,被喜歡的人這樣玩命的撩撥很難自持,不一會,這個被動的親吻就變成了互相吮吸舔咬,很快,江鶴被半推半就被按倒在了沙發上,旁邊擺著的兩個小枕頭被忘情親吻的兩個人擠掉在地上,屋內一片旖旎。
「哥…」原桓榷聲音微啞,在此刻的氣氛里格外誘人。
江鶴就這被叼著舌尖的動作悶哼地應了一句:「恩…」
「哥,哥…」
原桓榷明顯動了情,手不安分的伸到江鶴的衣服里,捏到晨間還在作痛的軟肉時江鶴猛然回神,微微仰頭:「別,別弄我。」
他還痛得厲害,今天是斷然不可能和原桓榷做點什麼的。
原桓榷乖乖收回了手,趴在江鶴身上一動不動,等著潮水般迅猛的熱情褪去。
在車水馬龍的七八點。各自都忙碌著回到溫馨港灣的旅人不斷忙碌的時候,能抱著愛人,感受著對方溫熱鮮活的呼吸,內心上的滿足就像是乾癟的氣球被脹滿了氣,滿腔心臟都被喜悅和溫情充斥滿,原桓榷蹭了蹭江鶴的脖子,悶悶道:
「哥,我好喜歡你啊。」
江鶴揉了揉他後腦勺的發:「恩。」
「你怎麼不說我也喜歡你。」
「……」
「你還沒跟我說過呢。」
好像確實是這樣,他們之間大多數的喜歡都是原桓榷在說,原桓榷在做,就算是相隔很遠的距離,站的立場根本不允許他們交流,原桓榷依舊會不管不顧跑到自己身邊,碰一臉的灰也要固執的說喜歡他。江鶴也不是能再肆無忌憚像他一樣奔赴愛人的年紀了,所以對於原桓榷的喜歡,他又是羨慕又是慶幸。
「你喜不喜歡我嘛。」見江鶴陷入沉默,原桓榷倏地有些慌,他抓著江鶴的手晃了晃,問道。
江鶴失笑。
見江鶴還是沉默,原桓榷嘖了一聲,爬起來盯著他,半信半疑問:「你不會是勉強跟我在一起的吧?還是因為我當時理解錯了,你的意思不是要跟我談戀愛,那……」
「那我幹嘛還跟你上床?」江鶴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