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这屠凝秋甘愿退出家族退出江湖,如今却又带着幼子归来……
念及此处,屠成冷声道:
“你当年既然已决意退出家族,不问江湖事。今日你再想回来,嘿嘿,屠家可不是酒店,你想走就走想回便回。”
屠凝秋闻听此言,心中知晓多言无益,便想绕过屠成直接进楼找自己父亲屠世万求援。
屠成见状更是恼怒,伸掌便朝屠凝秋的肩膀拍去。屠凝秋见状慌忙扭身闪过,还没等屠凝秋开口质问,屠成便又一掌打来。屠凝秋抱着孩子再次慌忙躲闪起来,屠成得势不饶人,逼上前去连连猛攻,拳脚不离屠凝秋怀中的婴儿,端的是阴险无比。不过数十招,屠凝秋便已是气喘吁吁。
屠凝秋心中满是酸楚,倘若是当年,这屠成岂是自己手下一合之将?
随着“嘭”的一声,屠成一掌狠狠的印在了屠凝秋的胸口,屠凝秋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狠狠落在地上,只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将怀中的幼子牢牢抱着。
屠成轻轻掸了掸袖口,看着竭力从地上站起的屠凝秋,阴笑道:
“我的好姐姐,几年不见您可退步了!”
屠凝秋抬手狠狠擦去嘴角血迹,冷冷的看了一眼屠成,一语不,转身便走。
长道很长,步伐很慢,最终消逝在屠家庄园。
西平郡火车站,候车大厅。
屠凝秋抱着幼子坐在大厅角落的长椅上,面容呆滞。遭逢巨变,却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血海深仇,屠凝秋已经锁定在了任中玉的身上。
只是这任家世代执掌大权,即便是专门负责管理江湖秩序的大夏国特情部五局,大部分力量也都是来自于任家。如今没有娘家撑腰,自己如何能够得报大仇?
正在屠凝秋思索的时候,候车厅内响起提示,自西平郡开往天中郡的列车即将开始检票。屠凝秋收拢起万千思绪,抱着幼子缓缓朝检票口走去。
“想来可笑,与同哥相识相恋多年,我竟不知杨家宗门究竟在何处。不然,杨家应不会似屠成那般冷血无情。”
屠凝秋边走边喃喃自语,一个没注意却不想撞到的走在前面的一名男子。
那男子约莫有近一米九高,身材健硕,光头,看着就不像是好人。果不其然,这男子本来无风还能掀起三尺浪,如今转身看到瘦小的屠凝秋,立即怒喝道:
“干啥?你瞎啊?”
屠凝秋本来就满腔怒火无处泄,此时闻听此人恶语相向,冷声道:
“滚!”
那大汉闻言大怒,也不顾屠凝秋怀中尚且抱着婴孩,抬起砂锅大的拳头便要打向屠凝秋。
别看着大汉壮的小山一般,不过终究是个普通人,屠凝秋即便是有伤在身元气未复,也没有将这大汉放在眼中,屠凝秋见状抬手便要将这大汉废了。
然而就在此时,从旁边缓缓伸出来两只手,一只手按住了屠凝秋蕴满内劲的手,另一只手却轻轻的捏住了那大汉的手腕。
屠凝秋只觉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了手上,抬眼看去,一张笑眯眯的胖脸映入眼帘,是一位肥头大耳宛若弥勒的和尚。这和尚的另一只手食中二指正夹着那大汉的手腕,那大汉虽然惊诧于手腕上传来的力道,但是嘴上却不客气,怒骂道:
“你这老秃驴,干什么多管闲事,怎么?这女的还是你的老相好不成?”
屠凝秋闻听此污言秽语,登时气的满脸通红,看着那大汉充满了杀意。那胖和尚见状笑眯眯的将屠凝秋朝旁边推了开去,哈哈笑道:
“女施主莫要生气,何必跟这人一般见识?”
而后那胖和尚又转身看向大汉,仍旧是一副人畜无害的菩萨模样。
“哈哈,这位施主……”
那大汉见着胖和尚永远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更来劲了,继续怒骂道:
“施你大爷个施,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尼玛的……”
那大汉话音未落,只见那胖和尚怒骂了一句直接扑了上去将大汉扑到在地,然后骑在大汉的身上双手左右开弓对着大汉的脸狠狠的抽了起来。
“尼玛的,和尚就是想劝劝你,你做啥子?你说你想做啥子?”
那胖和尚边说边打,不多时那大汉已是肿的跟个猪头一般无二,屠凝秋抱着幼子站在一旁,满脸黑线。
这边的骚乱很快就引来了火车站警务室的民警,将胖和尚和大汉拉开了解了情况之后,民警便要将胖和尚和那大汉带到警务室处理,屠凝秋见状便要阻拦,因为这胖和尚毕竟算是为自己出头。
不过此时那胖和尚却是又恢复了一派大师的风范,高深莫测的推开民警拉着自己胳膊的手,看着屠凝秋怀中的婴儿满脸慈善笑容:
“女施主莫要阻拦,跟他们去这一趟也是贫僧命中应有,也是贫僧与此子相见应出的果。”
说着,那胖和尚从怀中掏出一串佛珠轻轻放入屠凝秋怀中的襁褓内。
“此子命运多舛,日后戾气盈身,只希望这串佛珠能助他守住本心。另外,这个……”
“行了,大师,我看谁也没有你的戾气重,跟我们走吧!”
胖和尚的话被一旁的民警打断,拉着胖和尚便要离开。那胖和尚也不挣脱,一边跟着民警往外走,一边朝着屠凝秋这边大喊道:
“这个,女施主,我那佛珠虽然是赠与令郎,不过毕竟是需要成本的,您看心意看心意,随便给点就行,我的卡号是……”
“他,怎么知晓我怀中的是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