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隙之中,唐许岑眼疾手快,运气内息打在成岭穴位上,将他体内紊乱的平复下来。
“这下好了,你们终于要把徒弟给逼死了。”叶白衣嗤笑一声。
而唐许岑却满脸惊喜,摸了摸成岭的头,欣慰道,“方才我发现成岭天生经脉比常人宽许多,是个奇才。”
说着,她看向周絮,得到后者默认,便抚成岭起来,带他坐下,“成岭别灰心,你天生经脉宽,因此不比常人,需要日夜苦练。”
可怜小成岭刚得到一丝安慰,便换来叶白衣嘲笑脑子笨,便又像蔫了的花,垂下头去。
看成岭这副模样,唐许岑心中的母爱心突然被激发,幽怨的瞪了瞪罪魁祸首,叶白衣一愣,嘟囔一声‘小白眼狼’,便再次喝起闷酒。
“喂,成岭已经拜阿絮为师了,你可别看人家根骨好想夺了去。”温客行说。
叶白衣不屑,“我还见过更好的呢。”语毕,他一滞,似乎想起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神色淡然下去。
唐许岑心思细腻,一眼便看出自己师傅心情不好,便将成岭交给温客行他们照顾,自己则跑到叶白衣旁边,开启嘴甜模式,哄的叶白衣那叫一个开心。
老与死
夜幕降临,酒过三巡。男人可真是奇怪的生物,前一天还闹得不可开交,现在便坐在一起喝酒谈笑。
温客行站起身,步伐紊乱朝唐许岑走去。眼看着酒鬼就要来了,唐许岑突然想起上次他醉酒的模样,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便飞快朝叶白衣跑去,躲在他身后寻求保护。
“出息。”叶白衣嫌弃,唐许岑委屈。
见唐许岑跑开,便再次追来,几经周转下来,他深知追不上唐许岑,便将目标改变,对准叶白衣。
他眯眼轻笑,在叶白衣身后走了一圈,突然笑几声,“让我找到了吧!老妖精,你长白头发了!”
“嗯?”唐许岑两眼一瞪,有些不相信,于是凑过去看了看,果然长了几根白头发,“师傅,你不是长生的吗?”
叶白衣也看了看自己的白头发,冷哼一声,“这是操心劳累所致,谁让某人不听话。”
“我哪有不听话。”唐许岑知道在内涵自己,不服气。
“让你别下山,你非要跟来。”
一语成截,唐许岑如同霜打的茄子,坐在石凳上不言一语。
看唐许岑受委屈,温客行自然不干了,他一拍桌子,双臂打开,护在唐许岑面前,“老妖精,不许欺负我家阿岑!”
“你家?可笑,这是我徒弟!”
温客行上前一步,“你徒弟怎么了,你都这把年纪了,还跟十七岁的小姑娘说话生硬,你说说你啊?”
后者懒得理他,深叹一口气,继续饮酒。
他想,明个聪明人打一架,也不和半吊子吵一句。
虽然叶白衣不在争执,可温客行不依不饶,他继续追问,“话说…老妖精,你究竟几岁了?”
叶白衣沉默一阵,喃喃道,“记不得了,反正早就该死了。”
他刚说完,在身侧一直不许的唐许岑突然起身,努嘴看了眼叶白衣,便快步向自己房间跑去。
也不管身后的人,她径直跑回自己房间,房门一闭,打算谁来都不开门。
师傅以前说过自己是不老不死,怎么会突然长白头发,难道真的是自己不听话吗?
另一边,周絮走到叶白衣旁,方才场景他看的一清二楚,他说,“叶前辈,唐许岑年纪小了些,又心思敏感,在她心中,您可以说是她唯一的亲人,长白发或许让她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