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玄机:“你考核全宗第四。”
白观宁:“…………”
【衍】许久没有进食,又刚生产完,和萧问鹤的对话消耗完了它仅剩的力气。说完这些后,它再次闭上眼,蛇头搭在盘成一环环的身体上,虚弱地睡了过去。
萧问鹤夹着嗓子,用对三岁宝宝说话的语气对【衍】说:“啊,可怜的小宝贝,快到哥哥的灵笼里来睡觉觉吧。”
贺兰熹盯着【衍】比他脸都大的蛇头,忍不住道:“小家伙?它要是站起来比我和宋浔叠一起都高,而且它都下蛋了,我都没下过。”
“下蛋怎么了?下蛋了它也是个宝宝。”萧问鹤将【衍】抱进灵笼,嗓音又尖了一个度:“是不是呀,蛇蛇?”
“不要用这种语气说话,”白观宁的嫌弃比贺兰熹直观得多,“恶心。”
六人的探查至此陷入困局。
想要找到【衍】的蛋,必须先找到无尽之森的兽王。虽然不清楚那家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但它都被称为王了,肯定不是好惹的。
六个年轻弟子贸然去找万兽之王拿蛋显然不是明智之举。萧问鹤提出先带【衍】回太华宗,再将此事禀明鸣佑真君,由院长们定夺,其余五人没有异议。
于是,少年们决定等灵泉的化形失效,或是长孙策拔完了尾巴上的鬼针草就启程回太华宗。
贺兰熹依依不舍地和尾巴们一根根告别,此举不但引来了宋玄机看似面无表情,猫尾却晃个不停的注目,还引来了一只漂亮的小狐狸。
小狐狸一身火红色的绒毛,宛若身披徇烂耀眼的霞云,从树林中探出脑袋,用一双闪烁着灵动机敏的眼睛观察着贺兰熹。
贺兰熹察觉到它的目光,生怕惊扰了它,轻手轻脚地凑了过去,面带浅笑地朝小狐狸伸出了一条尾巴。
小狐狸用湿润的鼻子嗅了嗅贺兰熹的尾巴,随即头一扭,又开始盯着白观宁看了。
贺兰熹尝试摸小狐狸的头,小狐狸倒是给它摸了,目光却依旧锁在白观宁身上,好似彻底对贺兰熹失去了兴趣。
“它为什么一直盯着小白看?”贺兰熹愤愤不平地向宋玄机告状,“我才是和它同类的狐狸。”
宋玄机:“?你好像是人。”
突然,小狐狸耳尖一动,一个优雅的起跳,猝不及防地朝白观宁扑了过去。
正在向萧问鹤学习蛇语的白观宁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了一只小狐狸的“猎物”,只看到一道火红色的残影从他身边掠过,他胸前顿时一轻。
白观宁下意识地低头一看:“什么东西?拿走了我合欢道院的令牌!”
小狐狸嘴里叼着白观宁的令牌,眨眼功夫便窜进了树林。白观宁想也不想地追了上去:“你拿我令牌干嘛,还给我!”
看着一人一狐消失在眼前,祝如霜道:“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看?”
“要要要,”贺兰熹说,“抢东西的狐狸不是好狐狸,我要骂它一顿,教它做狐。”
宋玄机:“你这莫名其妙的责任心从何而来。”
长孙策急得不行:“等下,你们倒是先帮我把尾巴弄好啊!”
小狐狸貌似对森林的地形分外熟悉,身形轻盈得像吹过丛林的风,普通修士完全追不上它。它时不时在前方停下,回头朝他们看来,仿佛在催促他们快点跟上。
小狐狸眼中充满鄙夷和不屑,冲白观宁“嘤”了一声。白观宁道:“它说了什么?”
白观宁问的萧问鹤,回答他的却是贺兰熹:“它说的应该是‘你们太华宗的弟子就这点本事?废物’。”
小狐狸站在树上高傲地点了点头。白观宁愕然:“贺兰熹何时偷学狐语了?阴险!”
贺兰熹气笑了:“这还用会狐语?它的眼神你看不出来嘛!”
萧问鹤气喘吁吁道:“它不是普通的异兽,寻常的高阶灵狐根本不可能跑这么快……它至少是只活了几千年的老狐狸啊!”
“老狐狸”一听,危险地眯起了眼,隔着老远用它唯一一条的大尾巴狠狠赏了萧问鹤一个耳光。
萧问鹤捂着迅红肿起来的脸颊,不但没有怒,反而恭恭敬敬地向狐狸行礼:“晚辈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