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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页(第1页)

叶庭云胸口泛起一丝疼痛,他虽然觉得韩悉身份不明,可是自己与温子渊难道不是身份尴尬或是危险的人么?他转过身,悄悄地掩上了门。

而韩悉竟然完全没有发觉这一切的发生。

侯轻雪哭着哭着才感觉到了不对,起初她以为是小叶,可是那人的怀抱有些熟悉,味道也像是曾经闻到过的,但就是想不起来,于是侯轻雪缓缓地抬起头,看到了韩悉脸。

“你!”侯轻雪惊讶之余向后逃出了韩悉的臂弯,满含悲愤的眼睛里还残存着晶莹的泪花,脸上挂满了泪痕,“子渊在哪里!你们把她怎么样了!”侯轻雪的声音有些有气无力,韩悉心里的某个地方好像抽痛了一下。

“她和沈南州在一起。”韩悉柔声说道。

“沈南州把她抓回至正山庄了,是不是?”

“不会的,你比我更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更应该明白南州不会那么做的。”韩悉解释的声音轻柔平静,脸上带着温润的笑容,连眼角也漾起一缕暖意。侯轻雪愣了一下,她虽然知道沈南州和子渊曾经的缠绵过往,但是当子渊最危急的时刻,也是沈南州一剑几乎断送了她的性命。

“你又了解沈南州是怎样的人么!”她厉声问道,虽说是厉声,可是侯轻雪的声音实在绵软无力得很。

“我比你更了解他。”说到这里韩悉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其实,还是你不信我,你如果不信我,可以问问叶掌柜,是他一直在照顾你,现在恐怕正在给你煎药,你稍等片刻就好。”本来是想说到这里便出去离开的,可是韩悉竟鬼使神差的一动未动,又柔声说,“不要哭了。”

“你让我相信你,我相信了,可是结果呢,你根本没有带走沈南州。你就是在骗我”说到这里,侯轻雪一肚子的委屈涌了上来,眼泪又断了线开始噼啪下坠。

“我没有骗你,我已经要带沈南州离开,可是我们的人被发觉潜入与灵璧门的人混战在一起,你叫我如何坐视不理。当时的场面混乱你也看到了,我不惜冒着被怀疑的风险让沈南州先走一步去接应,但谁知等我返回救人时沈南州早就不放心所以折回来了,我已经尽力了。”

这些话,韩悉在心里快速的默念了一遍,最后却只是张了张嘴,竟一句也没有说出口。他只是默默地起身,默默地走到了门口,却突然停了下来。

“我没有骗你,我尽力了。”韩悉只说出了这几个字,随后走出房门,走出寒舍。回客栈的路上,他抬头看了看皎洁的月色,心想果然和十八年前的那天一样,他所倾心的东西注定失之交臂,只不过从前那次的惩罚是一夜辛苦的马步,而这一次,是一种从未尝试过的隐隐作痛。

如果凌昼知道了一定会狠狠地嘲笑自己吧,韩悉望着高悬的满月苦涩的笑了笑,从怦然心动到心碎无痕,从甜蜜悸动到黯然落魄,他只用了这么短短一夜,不过几个时辰。

☆、此劫

温子渊与沈南州相遇是在一个秋日的午后。那个时候她的名字还是温忆,她的身份还是玄阳宫的首座护法。

虽然入秋的风夹杂着一丝凉意,但毒辣的日头却依旧一寸寸的灼烤着万物,青草顽强的支撑着翠绿的身躯,那天温忆也是穿着一件碧绿的衣裙,坐在客栈的一楼歇脚吃面。本来蝉鸣的烦躁和秋日特有的午热就让人心烦意乱,几个登徒浪子的出现更是让温忆烦不胜烦。

“姑娘一个人坐?”

“姑娘叫什么名字要去哪里?”

“姑娘你的手可真白,脸可真嫩。”

几个武林人士模样的人凑了过来开始围着温忆打转,你一言我一语的轻薄本来不算什么,可是温忆的心情实在糟糕,无奈断水刀被放在了楼上的客房中,她只好暗中蓄力,想要一掌把这三个人一齐震晕。

“孽徒!不得无礼!”正当温忆想要发力出招之时,从楼上下来了两个人,说话的正是一个看起来德高望重的老者,身后跟着一个青年,那个老者怒容满面,这三个人一听到这个声音便好像老鼠见了猫一般,全部乖乖跑了过去唯唯诺诺的叫起“师叔。”

“光天化日,你们实在顽劣!我回去一定会禀明掌门,看他如何处置你们!”那个老者甚是生气,身后的男子也面带鄙夷与不屑。

“我们再也不敢了!求师叔不要告诉师父!”三个人一齐跪下求饶,可是这个男子就是不肯松口,又呵斥了一番将三人斥退,随后只听那个老者对身后的男子说道:“贤侄,鄙派家门不幸,让你见笑了。”可是那个男子却没有笑容与客套的礼让,缓缓说道:“周掌门缠绵病榻难免疏于管教,还望柳前辈你执掌贵派之后严加督导。”听了这话,柳姓男子的君子笑仿佛一下子被揉去,换上了另一张谄媚堆笑的人皮面具似的,不住地点头说道:“承蒙盟主厚爱,在下一定尽心竭力,辅佐盟主,忠心不二。”

虽然离得有一些距离,这二人的声音也不大,但凭着耳力,温忆还是听清了他们的谈话。她心里不由得冷笑:还真是名门风范。

那个柳姓的老者似乎忘记了被调戏的人是温忆,完全把经历放在了男子身上,那个男子面上看不出任何不悦,只是安静地听着老者的话,无意间瞥向温忆这里,刚好和她四目相对。

那个男子的眼睛很是好看,明亮且黑白分明,挺拔的身姿,脸上的轮廓和微暗的肤色显得他英俊之余格外果敢凌厉,玄色的衣装被他穿着的格外沉稳内敛。温忆毫不避讳的打量了一番,又想到了二者对话的内容,不觉面上浮起了一丝哂笑,她知道,这些都被那个男子看在眼中,可是谁在乎呢。

温忆还要在宫中弟子回来前住在彭泽城的这间客栈里,玄阳宫其实和很多富庶商贾都有所联系,其中不乏敲诈勒索之事,还有一些不过就是寻个靠山为虎作伥。每年弟子都要去各户收取不菲数额的金银,而每年也总是有那么一两个因后悔或是迷途知返而引发的灭门惨案。

在派出的弟子回到她这里汇总情况之前,闲来无事,日子总还是要消磨的,可是这天温忆在彭泽城游转一圈后回来却发现客栈里里外外围了不知多少人,她走过去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那天调戏她的那三个弟子的所谓师叔被人在房中杀死。温忆倒是无所谓的,虽然有些奇怪,但只要这些事情不影响到自己的睡眠大计也没必要关心太多。

可是等到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她才知道自己想错了。睡意袭来本打算就寝的她穿着中衣刚熄灭蜡烛,便听见梁上君子的动静,温忆装作毫不知情,退到了床边的暗影中,想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敢拖延自己的休息时辰。楼顶上的瓦片松动的声音传来,不久温忆突然闻到了一缕诡异的香气。她马上觉察出是迷烟的味道,于是立时屏息,可是许是迷烟的量太大,她虽然意识清醒但手脚已有些迟钝绵软。这般下三滥的手段,温忆心里不禁恼怒,她靠着墙壁努力尝试调息,但药力很大,让她力不从心。这时瓦上的声音逐渐减弱,不一会儿,房间的门咿呀作响,听脚步声像是三人,温忆恍然大悟。这三人想来迷香的作用极大,因而放松了警惕,点燃了屋内的蜡烛,温忆本想抓住这一机会一击毙命,可是在催发内力的一瞬间却好像抽空了力量一般,狠狠地跌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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