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之後,汽車停下,一伙人三步一拽、兩步一踹地將他往不知名的地方帶,然後把他綁在椅子上。
「你…你們…你們究竟要做什麼?說話啊!說話!」
他驚恐地大喊大叫,卻依然沒人回應他。
片刻後一串皮鞋聲音響起,然後是一句滿含怒意和嘲諷的話:「什麼玩意兒這麼騷!」
頭上的罩子被人揭開,忽然的亮光令晁呈睜不開眼睛,適應好一會兒才看清自己在什麼地方,以及眼前的人是誰。
廢舊的工廠亮著慘白的燈光,祁爵叉腰站在他面前不遠處,眉頭緊擰,滿臉嫌惡。
晁呈誠惶誠恐:「祁少!祁少你這是幹嘛啊!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非得整這齣?」
祁爵走過來一腳踩在他腿上:「我跟你好好說話?憑什麼?你誰啊?嗯?」
「艹,真他媽騷!」
然後,他猛地踹一腳,晁呈直接帶著椅子被踹翻在地,頭「咚!」地一聲撞向地面,瞬間有些眩暈。
旁邊站著的幾個人把他扶起來。
祁爵捏著鼻子:「就你這種慫貨還玩強制愛?你他媽也配?」
晁呈滿臉都是淚痕,哭求:「我不配,祁少,我不配,我沒有啊,那是肖冶他自己發的帖子…」
「他為什麼發這種帖子?誰會給自己身上潑髒水?他有病啊?」
祁爵拿起一根棒球棍:「說小野賣身的帖子是不是你發的?」
晁呈淚眼汪汪,忙不迭點頭:「是,是我發的。」
「你他媽當我不存在啊!」祁爵猛地一揮棍,晁呈再次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你膽子倒是不小,不知道我不允許小野和別人牽扯在一起?嗯?」
晁呈疼得直發抖,恐懼令他的聲音打顫:「不是您允許的嗎?我發帖前特意問了的…」
祁爵雙眼微眯:「問了?你問誰了?」
「問…問…」晁呈看著對面的臉色,心裡想著自己的承諾,不想說,又不敢不說。
祁爵可沒時間等他,拍打著棒球棍又問一遍:「誰?」
單單一個字卻比一句話更有震懾力,仿佛下一秒聽不見答案,那根棒球棍就會落在他腦袋上。
晁呈覺得自己的膀胱又開始發脹了。
他吞咽一口唾沫,對疼痛的畏懼終於戰勝遵守諾言的決心,低下頭小聲道:「年年。」
「誰?」祁爵沒聽清楚,又問一遍。
晁呈將頭垂得更低了,聲音略微加大:「年年。」
「呵。」
祁爵發出一聲輕笑,用棒球棍托起晁呈的下巴,嘲弄道:「你還真是顧竹年的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