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阮眉頭緊皺:「您給了他什麼好處?」
老爺子搖頭,轉身背對程阮:「小阮,你只需要記住,除了我,今後你還有駱酩之可以依靠。」
程阮跟老爺子不歡而散,離開老宅後直奔吳晝的會所。
接到他的電話,吳晝悄悄溜出了家,擔憂地看向眼前一言不發的程阮。
「怎麼了小阮?」吳晝遞給他一杯檸檬水,「誰惹你不高興了?」
程阮推開檸檬水,垂頭喪氣地問:「有酒嗎?」
吳晝驚訝:「你……」
程阮愁悶地說:「老爺子要我搬到駱酩之家同居。」
「不知道他和駱酩之達成了什麼協議,駱酩之居然也同意了。」
「就這個?」吳晝舒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出什麼事了呢。」
程阮頭疼地揉太陽穴:「你也覺得我無理取鬧嗎?」
「倒也不是。」吳晝說,「不過小阮,你和駱酩之已經結婚了,住在一起也沒什麼大礙吧?」
吳晝試探性地問:「還是你覺得……駱酩之是為了什麼利益,才答應和你同居?」
程阮驀地抬起頭。
「被我說中了。」吳晝聳肩,「同居就同居唄,管他是為了得到什麼。別忘了,是你先為了木遙鎮的項目把人綁上婚禮的,人家出於自己的考量答應同居也不為過。」
「你自己說的,又不是讓你們談戀愛過日子,都睡一起過了,同一屋檐下算什麼?」
程阮咬了咬嘴唇,鬆開道:「你說的對。」
他按下了服務鈴,叫了一打酒進來。
吳晝百年一見:「你這是……真要喝酒?」
程阮點頭:「心裡煩。」
一杯酒下肚,程阮自顧自地說:「程錦今天來了。」
吳晝見程阮情緒不高,也端起酒杯道:「算了,我也不管溜不溜出來了,今晚就捨命陪君子。」
兩個人面紅耳赤地趴在桌上,程阮手指敲擊著酒杯,耳邊傳來清脆悅耳的碰撞聲。
程阮回想道:「今天駱酩之說我以前把酒潑到了他的身上,哈哈。」
吳晝睜大眼睛:「還有這事?那你怎麼說的?」
「我給他補上道歉了!」程阮醉醺醺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多虧他提醒,不然我都快忘記以前的事了。」
「以前……對!那次程錦也來了,還有他那個不省事的媽。」
程阮搖晃著站起身,又緩緩滑落到沙發上坐下,雙目失神:「她把紅酒潑到我的臉上,說我算什麼東西,程家應該是程錦的。」
「程錦躲在她身後,應該是把那些話都記了去。」
程阮陷入回憶:「我媽吃藥臥病在床,程錦的媽上門撒潑,老爺子在那裡罵我爸,我就氣沖沖地往外跑,撞翻了駱酩之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