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騰乍一看很像蓮花,五個長短不一的花瓣包裹著中心一個水滴形狀的花芯,花芯中間還有類似火苗的紋樣,若仔細看,還能發現那花芯部分有微微的凸起,就像一個待采的果子,而花蕊下方則是一個類似劍刃的形狀,鋒利處一直向下延伸,形成了三個大小不一的水滴狀圖案。
這個時候的男主,還不知道這個標誌的玄妙,直至後來在一次與上古靈獸的對決中,他險些喪命,被那靈獸咬住脖頸,卻意外發現,因靈獸咬破了他鎖骨處的圖騰,兩人便如同綁上了生死契,他們共同分擔疼痛,生死也綁在了一起,秦雲忱因此誤打誤撞收服了上古靈獸,成為了他的金手指之一。
而若是她與男主綁上契約,那個討人厭的系統,今後還敢動她分毫?
徐落接的動作終於將秦雲忱眸中那種死氣沉沉的麻木打破,秦雲忱明白過來了什麼,他用盡全力掙扎著向後退,壓低聲音呵斥道:「徐落,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自他與徐落成親以來,兩人從未同過房,別說同房,便是肌膚接觸都是沒有的,一是因為徐落對他的厭惡,二來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是要走的,所以不想與徐府有太多牽扯。
「怎麼,難道官人的衣服我脫不得?」徐落將綁著他的繩子緊緊拉住,讓他沒法再退。
她步步緊逼,他退無可退。
秦雲忱無可奈何,他啞聲道:「你不是厭惡我嗎,仔細想一下想,做出這樣的事你會不會後悔。」
徐落蹲下身,握住秦雲忱的脖頸,唇畔的笑如同勾人的蜜糖,她道:「官人今日幫我救了祖母,我理該報答官人,又怎麼會後悔呢。」
兩人現在的距離實在有些近了,只隔著徐落的一臂長,秦雲忱裸露出來的皮膚,甚至能在夜間微涼的空氣中敏感的感受到來自於徐落身上的溫度。
秦雲忱動彈不得,只能最大限度地扭頭挪開自己的目光,卻不知道,他這樣的動作,讓他紅到幾乎像是在滴血的耳朵在徐落的視線中一覽無遺。
徐落沒忍住笑了一聲。
沒想到現在的男主還挺純情的,不過未來,在秦雲忱離開徐府之後,將會有數不清的美女對他前仆後繼,還會在雲霄天宗遇到他溫婉賢淑的女主角。
秦雲忱對於徐落的話無動於衷,他語氣冷漠道:「徐落,你若想折磨我,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少女語氣中的戲弄與玩味,讓他很清楚的明白眼前這一切,又是她的一場遊戲。
可下一秒,一道柔軟卻滾燙的身體撲進了他的懷裡。
「我不會殺你。」徐落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甜味混合著酒氣充斥他的鼻腔,讓他的頭腦發麻。
「不過今後,我們要互相折磨了。」
隨著徐落聲音的落下,秦雲忱的肩上傳來刺痛,是徐落咬在了那兒。
就像是被一隻小貓細細的尖牙咬了一口,那痛對於受慣了傷的秦雲忱來說微乎其微,他更多的感覺是癢,徐落的頭髮落在了他的頸上。
秦雲忱擅長忍痛,就算是刀鋒插入肋骨,割血剮肉,他都可以眉都不皺,可唯獨這癢意難耐,任他咬緊牙關,也抵禦不了分毫。
鋪天蓋地的酒氣似乎麻痹了秦雲忱的神經,他渾身僵硬,半響才積攢了足夠力氣,將徐落從身上推開。
秦雲忱手腳被綁,只能藉由身體前後搖晃時的慣性將徐落推開,這動作談不上溫柔,徐落防備不及,狠狠摔在地上。
「哐——」的一聲響起。
徐落摔出一聲嚶嚀,與此同時,秦雲忱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怎麼回事?他的後腦勺處,竟也傳來了痛意。
他看著徐落唇畔上沾染的鮮血,意識到了什麼,扭頭向自己的肩上看去,而後雙眸猛地大睜。
這處原本青色的胎記,竟成了鮮紅色。
而花芯處的鼓包被徐落咬破了,上面還留著一圈小小的牙印。
他這是……怎麼了。
「徐落,先放開我!」秦雲忱壓低聲音喚道。
眼前的少女卻雙眼緊閉,仿佛是因為剛才的磕撞暈了過去。
秦雲忱的衣服被扯破,衣不蔽體,不敢驚動外間的女使,他環視周遭一圈,視線注意到了桌上的瓷瓶。
秦雲忱艱難挪動過去,用後背撞擊桌腿,將瓷瓶撞倒。
瓷瓶從桌上掉落,摔成一地碎片。
秦雲忱撿起其中一塊較為鋒利的瓷片,利用手腕的活動割斷了手腳的束縛。
這荊條是原主特意選來折磨秦雲忱的,竟十分堅韌,秦雲忱掌心都被瓷片磨破見骨,才終於將其割斷。
秦雲忱起身幾步來到昏迷的徐落面前,翻開她的掌心。
果然,那道白嫩的掌心中,也出現了與他一模一樣的傷口。
是因為他身上那道胎記嗎?
秦雲忱六歲時才被領養,那時已經記事了,他知道自己並非秦將軍的親生兒子,也曾四處打聽自己身上那道胎記的出處,想要尋找家人,可卻一無所獲。
可這胎記究竟是什麼來歷,竟然會有這樣詭異的作用?
少女雖然在昏迷中,但卻似乎感覺到了傷口的疼痛,她雙眉緊蹙,那雙寫滿跋扈的雙眸緊緊閉著,令她此刻的樣子卸去銳利,多了幾分柔弱可憐。
秦雲忱緊抿著唇,回憶起了剛剛那難耐的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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