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要不是他控制不好……
人生地不熟,遠山冬枳不想搞出拆遷的動靜。
「喂,不是吧,hcLI來的人就是個這種貨色。」站在中間位置的男人伸手粗魯的攥住遠山冬枳腦後頭髮,拽著他抬頭露出臉來,眯著泛黃的眼睛上下打量:「長得娘兮兮的玩意兒。」
極大的滿足了自己的自信心,男人從旁邊吐了口痰,無地鬆開手。
失去外界鉗制的頭顱無力的低下,凌亂髮絲遮掩下,遠山冬枳懶懶的掀起眼皮。
「哪種貨色呢?」從小到大他沒少聽侮辱,在他記憶里甚至還有更髒、更不堪的,遠山冬枳仰起頭露出求知般的溫婉笑容,完好的那隻眼睛笑得彎彎,將銳利的眼神停留為的男人面上,命令道:
「說啊。」
「fxxk……」被個小白臉挑釁,男人叫罵一句,抬手就要給那個不識好歹的小子一拳。
被捆在椅子上的人身形暴起。
斷成幾截的鐵鏈落到地面上時產生的清脆聲,混合男人剛出口的叫罵。
再然後就是□□砸在牆壁的沉悶動靜。
周圍傳來斷斷續續的哀嚎,不單是來自那個動手男人的,迴蕩在空蕩蕩的房間。
遠山冬枳停下動作朝開始發顫的男人笑笑,下一秒黑色影子在眾人視野一晃。他掐著男人的脖子把人死死地按在了身後的那面玻璃上。
「拽頭髮,特別痛。」遠山冬枳一本正經科普道,鬆手後退拉開距離,躲避男人亂陣腳的揮拳,順帶打掉對方剛掏出的手木倉,旋身中帶微風,從黑泥中摸出的那隻□□死死將男人抓頭髮那隻手的手腕釘在玻璃上。
慘叫響徹空蕩蕩的房間,男人痛得眼淚鼻涕一起流仿佛力氣被抽乾,試圖蜷縮身體結果又撕大了傷口,殷紅鮮。血順著光潔的玻璃股股滑下,像大片鋪開的華麗油彩。
鋪散開華麗閃耀的色彩,在冰冷的白織燈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哭什麼?娘兮兮的。」遠山冬枳漫不經心的掏掏耳朵,「多難聽,為什麼不笑一笑呢?」
可男人的聲音不減,遠山冬枳耳邊依舊是迴蕩著慘烈的哀嚎,勾起他些不好的回憶,惹得頭痛。
沒辦法,他只好俯身拾起地上那隻上好膛的手木倉,抵在男人發抖抽動的額頭,「現在,閉嘴。」
在死亡的威脅下,男人慌忙用那隻完好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剩下微弱的嗚咽和涕泗橫流的滑稽表情,悽慘又好笑。
「乖孩子。」黑色的木倉管戲弄似的頂頂地方額頭,木倉口印下紅腫的痕跡。
遠山冬枳滿意的點點頭,沒再管他,轉身敲敲手腕廢掉的那個倒霉蛋身後的玻璃,如調皮的孩子,興奮地踮起腳尖扣扣門以示禮貌。
「後面的先生,不出來嗎?」他彬彬有禮問道,卻沒有收到任何回應。遠山冬枳無奈攤攤手,拔下那個被液體浸的溫乎乎的軍刺,攔腰把人踹到旁邊角落任由男人死過去,順便貼心給出另一個選擇:
「或者,需要我進去嗎?」
遠山冬枳斯條慢理的卷了幾下衣袖,肉眼難以察覺的淺淡黑色灰色在短短時間內蔓延開,完美包裹住他露出的那隻手。
「那麼,打擾了。」
隨之而來的,是玻璃牆面破裂坍塌的聲音。
單面玻璃後的□□分子武器紛紛上膛,對準了灰塵飛揚中凝實晃動的人影。
鐵製椅子在地面上拖拉時發出的尖厲摩擦聲穿透空氣進入眾人耳中,聲音刺耳到讓人頭皮發麻,眼前的影子佝僂著身體,像一隻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
「諸位夜安。」
「盛大登場」後,遠山冬枳一手拖著椅子,一手扇著空氣中嗆鼻的灰塵,大喇喇站在黑洞洞槍口包圍的中心,自覺地挑出塊還算乾淨的地板放好椅子,坐上去。
「額,羅曼·西恩尼斯先生?」
他打量一番對面中心位置坐著的男人,臉上的烏木面具讓他輕鬆猜出對方的名字,關於黑面具的數據隨即出現在他腦中。
傳統的□□老大、有錢、有勢力,正是他計劃中理想的合作夥伴。
右腿搭在左腿上,吊兒郎當的遠山冬枳無視保鏢們的威脅,將袖口理整齊,笑容燦爛:
「面對面商量,難道效率不是更高嗎?」
第1o章沒吃飽的第1o天:Border1and
對紮根黑色地帶的人來說,他們無法拒絕的是什麼?
大概是:更多的金錢、更大的權勢。
所以遠山冬枳和黑面具聊得相當順利,至少談話的愉快抵消掉了遠山冬枳錯過晚飯的低落。
而在收到他遞出的邀請函後,黑面具甚至熱情地主動要求送他一程。
鑑於他們所處的位置相當偏僻並不是一個打車的好位置,遠山冬枳自然愉快的接受了這個提議,隨後坐車消失在馬路的盡頭。
遠山冬枳這次耗時很短,於是坐車離開的他,錯過了興沖沖地帶著人馬準備進行營救遠山冬枳行動以證明自己才是哥譚未來之王的企鵝人,自然也錯過了兩個□□火併的名場面。
於是,當遠山冬枳正在解決自己的晚飯問題時,兩撥人正「甜甜蜜蜜」的互餵「花生米」,時不時爆發出慘叫,火光四濺;
當遠山冬枳快樂和家裡的崽子結束今天的簡訊問候時,火併現場頭戴紅頭罩的男人神兵天降,以一騎當千的勢頭衝進戰鬥中心,把本來打算休戰的兩方人馬一頓亂削,致使即將平和的態勢再次陷入一場亂戰,並在黑漆漆蝙蝠到來之前留下爛攤子,功成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