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望著窗簾,手指解開季先衣帶。
心裡細數窗簾上花式紋路的多寡,耳朵能聽到浴室里水珠從天花板滴落的清脆聲響。
室內明明裝有控溫裝置,宋葵仍舊燥出一身汗,而像獵豹那樣躬身貼著她的季先身上更燙。
似乎察覺她氣力漸失,一隻大掌覆住她的。宋葵咬著唇,脖子更遠地去看窗簾。
季先額上的汗落到枕套上,過了許久,他沉聲笑笑:「剛剛給你拿衛生巾的時候,我見你衣櫃還有幾套睡裙,就都帶來了,你可以換。」
宋葵:「知道,你起來。」
季先低頭看她的臉,小師妹不跟他對視,眼睛倔強地看窗簾。
於是他撤開身體,下床去走廊那邊的洗手間。
宋葵立刻起身去浴室沖澡。換上睡裙,她把那套珍珠色睡裙放在水龍頭下面用水沖,等上面的污跡沖乾淨了再擠上洗衣液搓。
洗完澡的季先在門外看她一眼,掀了床單被罩放進髒衣簍,然後拿出乾淨的換上。
兩人忙碌完,重回到床上。
季先發現她纖細的脖頸上粉紅一片。她背對著他坐,低頭打字。
然後,她右手拿著手機,斜著從左肩推上去給他看。
「我之前沒想過跟你結婚要做這個。」
季先看她的耳朵:「我知道。」
宋葵重打字。
「那有些事情要先說清楚。我可以履行妻子義務,你也要有丈夫該有的操守。跟我做的期間不能跟別人做,否則我們中止關係。」
季先:「我之前沒有跟別人做過,以後更不會。」
宋葵臉頰發燒:「以前的事我不管。」
季先:「不想你誤會。」
宋葵:「真沒做過?」
季先:「沒有。」
宋葵咬牙:「那你為什麼這麼會?」
季先撩開她肩上的髮絲:「說了怕你怪我。」
宋葵不解:「什麼意思?」
季先不答。
如果她此刻回頭,便能看見季先眼底近乎偏執的占有欲。
見季先不說,她不再追問,只再次強調了一下這個規定。
她有自己的原則底線,她不想季先跟別的女人做完以後又跟她做,她覺得噁心。
同樣的,她會堅持自己的立場,在與季先交往期間,她也不跟別的男人發生關係。
非常公平。
季先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薄唇貼在她耳上。
「好,我發誓,只跟你一個人做。」
那聲音順著耳骨密密地追至宋葵的尾骨。她急忙推開季先:「可、可以了,睡覺!」
兩個人,兩個枕頭,兩床被褥。
宋葵背對著他,小腹輕輕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