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酿雪怀里两个颤动小揪揪走远,丁仞秋随意扯来被子,身子斜靠团枕闭目小憩,也没把她的话多放在心上,教个孩子有什么好怕的他好好教,她好好学不就成了,有什么难为人的。
次日晨间。
白幼宜揪着热乎乎的桂花糕,眼皮无力耷拉,困得左摇右晃,咬进去的桂花糕含了许久都不见咽下。
昨天下午睡得太多,到晚上她就睡不着了,翻来覆去滚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勉强眯眼睡了一小会儿。
“好好吃饭,等下还要接着上课。”傅问给她盛出一碗米汤,放在身前。
“嗯”白幼宜强睁眼睛,指丫动动,揉一揉刚蒸出来的软软桂花糕,把它按成扁扁的塞进嘴里,再捧起碗,一口一口抿着米汤。
她的吃食和门内弟子不大一样,她还没到炼气期,不能吃含有太多灵力的吃食,现在桌上的每一样都是傅问特意交代过的。
青瓷色敞口圆碗完整包裹住包子脸,吸完最后一口细腻米汤,白幼宜用小木叉戳来一个蛋,边啃边和傅问讲话“师尊,今天是四师兄陪我吗”
“不是。”
“嗯”白幼宜放下啃完一半的蛋,飞扭头,“那还是三师姐吗”
傅问拍拍她头,“不是的意思是不止四师兄。”
白幼宜愣住“啊”
“上午四师兄陪你引气入体,中午二师兄为你配药浴,三师姐陪你洗澡澡睡午觉,下午大师兄再教你学文练字。”
扭过来的小脑袋犹豫两秒,又转了回去。白幼宜咬着鸡蛋,内心凄然,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课。
“师尊”几声细微咀嚼后,奶团子忽然撒娇,她可不可以卖个萌然后不去上课呀。
“不可以。”猜到她意思,傅问直接温柔拒绝,“不可以偷懒,也不可以不上课。”
“好吧”奶团子啃完最后一口蛋白,从椅子上翻身爬下,哒哒站在傅问腿侧,努力仰头,奶奶询问“那我可以问问为什么幼崽要学这么多课吗我才三岁呀。”
她要提醒自己师尊,自己还处在团子期呢,不能和师兄师姐一样拼命练剑。
胳膊慢慢搭在师尊腿上,白幼宜拼命卖萌,小心思昭然欲揭。
傅问用指腹擦擦她的小脸,正经说道“因为你说过要保护师尊的,对不对”
白幼宜眨巴眨巴眼,反应过来后,无精打采的跑回桌上接着啃糕,她还是多吃点吧,不然躲球球会没力气的。
她师尊也太会找借口了吧,说得她都有一点点愧疚。
可是
可是做咸鱼幼崽真的好快乐。
白幼宜捏捏桂花糕,嗷呜一口吞下去,准备今天好好表现,不做咸鱼幼崽,也不让师尊失望。
以最慢度吃完早饭,傅问出一道传音符,让丁仞秋上门领人。
丁仞秋养过一晚,身体已恢复八成,略带病色的脸配着上挑的桃花眼,莫名骄矜又风流。
“走了。”
他站在门边,对白幼宜挑眉。
白幼宜与师尊拜拜,跑到四师兄身边,杏眼在与自己身高齐平的位置左右一扫,飞快抓住一根食指。
丁仞秋垂目,看着捏住自己的小肉手,心思一动晃了又晃。
奶团子察觉到动作,喉咙一紧,不自觉的咽口水,环住师兄食指的小手一点点加紧力道,她师兄不会是想半路丢下她吧
丁仞秋逗够了,也就任由她拉着,一步一步爬向后山竹林。
“你平时怎么修炼,说说。”一段路后,丁仞秋觉得耽误时间,干脆拎着人走。
食指轻轻一钩衣领,白幼宜就地起飞。
白幼宜呼吸停住,小手蹭蹭,目不斜视的紧紧捏住师兄衣袍,她害怕,她想要点安全感,她不想摔下去的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