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薄饶有兴致看着她,启唇:“骗你的。”
“……”噢,原来如此。
他们吃过饭,正打算散场。
突然,门铃响动了,有人登门拜访。
余念与小白面面相觑,按理说,没人知道他们在这里度假。
沈薄理好衬衫衣领,将纽扣抿得一丝不苟,道:“有客人上门了。”
余念打开门,见是一名二十余岁的女人。
她的五官精致,看打扮,就知是阔太太。只是眼下乌青色有点重,抹了厚厚的遮瑕膏也掩盖不了那一脸的憔悴。
女人打了招呼,说:“你们好,我叫季岚。是想拜托你们调查一些事情,之前联系了沈先生。”
沈薄轻拨开余念,走到季岚面前,微笑:“季小姐请进,喝咖啡吗?”
他的声音轻柔婉转,抬眸,眼底一片迤旖旎风光。
余念抽了嘴角,这厮……
啧。
“不用了,”她走进来,刚坐定,就从包里翻检出一些照片,心急火燎地说:“我家好像撞鬼了……”
余念一惊,正襟危坐:“撞鬼?那找我们也没用啊!”
她细细分辨季岚的表情,无丝毫说谎的细节。眉间有表情纹,纹路很深,最近常皱眉,有愁绪;以及发梢微黄,有脱发痕迹,睡眠不好,或者是心情烦闷到连保养头发都忘记了。
看来,真有什么事发生。
余念给小白递了一张纸条——查查季岚这个人。
小白点头,手指翻动手机,登陆上沈薄给的某个人脉网站,这是一个类似人口登记的仓库,能查到许多东西。
没一会儿,他就翻到了,然后递给余念看。
呵,好家伙。
季岚这个人,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在三年前,她插足别人婚约,怂恿那个男人,也就是现在的丈夫离婚。并且开车撞了当时身怀六甲的丈夫前妻,导致她子宫破裂,孩子没保住,子宫也被摘除。
后来男人不让妻子报警,极力隐瞒了事情。并且在几个月后,以妻子无法生育的理由,和她离了婚,娶了季岚。
转眼,妻子也跳楼自杀了。
这可是彻头彻尾的渣男与小三的恋情啊,还能功德圆满可真不容易。
沈薄抿了一口咖啡,浅浅一笑:“愿闻其详。”
季岚攥着照片,说话的语调也有些颤抖,“半个月以前,我在家里的阳台上捡到几根鸟的羽毛。我当时没多想,以为是楼上那户人家掉下来的,他们家养鹦鹉。又过了几天,我出门收衣服的时候,发现我儿子衣服上有几滴血迹,地上还留下了一张卡片。我觉得事情不对劲了,不是被人盯上了,就是家里闹鬼呢!”
“什么卡片?”余念问。
“就是这个。”她递给余念。
余念接过,看了一眼,卡片很普通,上面手写着白色的字:
“姑获鸟,鬼神类也。
衣毛为飞鸟,脱毛为女人。云是产妇死后化作,故胸前有两乳,喜取人子养为己子。凡有小儿家,不可夜露衣物。
此鸟夜飞,以血点之为志。儿辄病惊痫及疳疾,谓之无辜疳也。荆州多有之,亦谓之鬼鸟。”
字里行间的意思是,有一种鬼鸟,脱下衣服变成女人,穿上变成鸟,一般是死去的孕妇变成的,名为故获鸟,喜欢夺取人的孩子,在衣上点上血迹作为标记。
但世界上,真的有这种鬼鸟?还真是鸟精?
来拜访之前,还知道发一张名片?
难道是前妻回来复仇的?